把他额头的窟窿缝补紧合,速度之快,微一眨眼看不清虫儿到底做过什么举止。
人们都看傻了眼,有的人盛赞虫儿医术高明,有的人禁不住摸摸自己的额头,害怕这虫子什么时候也钻入自己的脑子里。
虫儿取出三包药粉交给女人,一包是给男子夜夜外敷的,一包是内服的,因为男子估计脑子里被虫子盘踞些时日,需要继续除毒滋补。
最后一包特别大的药粉,虫儿问道男人是不是特别喜欢到附近的野水里凫水。
女人赶紧连连称是。
虫儿道“此虫我在云母薄简见过模样,名唤棘游虫,幼体时并不会伤人,但是成虫期会喜欢寄生在人畜身,汲取血液供养。”
“这虫子终身离不开水,大约是你家的男人所去的池塘里碰巧遇到,又不知道如何钻进他的脑子,叫他的眼睛充血形成血红双眼,又因为头疼难忍,才四处咬人发泄痛感。”
“所以等他醒了后,你一定要问问他曾去哪方池塘野湖玩耍过。”
“索性你的丈夫只是第一先例,只有把这包药粉撒入水,无论里面或有多少棘游虫,都会被杀个干干净净。”
“这样才能确保附近的人畜无忧。”
女人拿着三包药粉千恩万谢,又从怀里掏出一些摸得乌黑锃亮的铜子。
虫儿一瞧她也不像是有钱的,隧道“行医只是我的兴趣爱好,你若真想谢我,干脆把那只母鸡炖了,请我喝鸡汤吧。”
女人千恩万谢,把虫儿恭请入自己家做客,一时间村子里的人都端来自家饭菜,涌入女人家与虫儿分食。
虫儿也不会白吃,顺便给村里的每个人做了个免费体检,有病的治病,无病的防身。
知道月柳梢,虫儿才从张村疲惫地走出来。
夜路漫漫,她的脚底缓然如风,彻日的辛劳叫她满足,人或许是这般古怪,平常最烦了劳碌奔波,可是一旦闲肆下来,人又忍不住的找着事情去做。
大约,她是这种劳碌命吧。
人一忙,心里的琐事会被腾空,无瑕去回忆,无瑕去思念,无瑕去推敲自己与某人渡过的每一个快乐时光。
她,大约应该是幸福的吧。
不因为频频思念,而幸福。
虫儿沉寂在短暂的思索时光,忽然夜莺一声脆盈盈的鸣啭,忽然唤醒了她的警觉性,始才发现有人偷偷摸摸地跟自己。
夜路她是走得太多,难道还会怕鬼不成?
虫儿慢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