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说好要分手了吗?怎么又遇见他?!
床板纵使再温暖舒适,虫儿也坐不住,躺不平了,使劲往地上一跳,光着双足在地面上转来转去。
她的思想结成一团千年不化的寒冰,缀满脑子中的每一处空罅,让她毫无思考的余地。
懊悔,深思,甚至是淡淡的纠结在虫儿的体内复苏。
她不该与樱祭夜太过亲昵的。
对对对,都是她的心太软,经受不住樱祭夜的温柔攻势,才要沦陷。
错错错!!!
她凭什么要自觉理亏?虫儿骤然唤出声音,“我已经与独孤斩月分手了。”
“此生他亏欠我的,我亏欠他的,都已经两两相清,再无瓜葛的!”
“我想嫁谁,我想跟着谁,往后此生,再与那块冰坨子无任何瓜葛。”
转念又自言自语道“或许只是我一时猜疑,独孤斩月若是于我曾有真感情,也不会在寂雪啼苑时候丢下自己,更不会对柳舞梅发下毒誓,誓言永不再见我!!”
“他若是真得对我有感情,就应该在樱祭夜与我如影随形的时候,亲自出来面对。”
“他以前口口声声说爱我更多,其实总是躲在暗处,叫我苦苦营求不得。”
“独孤斩月,独孤斩月,你就是个大混蛋!!”
虫儿似乎转晕了脑子,已然忘记樱祭夜尚在楼下,野蛮打开窗户,朝窗外声嘶力竭道
“姑奶奶以前就爱吃冰月糕,现在改口味了,老子以后要吃火热火热的樱花糕,你他妈非要离开就滚远点,此生此世,再也管不着姑奶奶的闲事!!!”
樱祭夜斜身躺在榕树枝上,正有些昏昏欲睡,虫儿莫名其妙地尖叫骇得他险些从枝芽间滚滚坠地。
什么情况?
嗵!虫儿仿佛解气,把窗户又重重阖起。
等她稍稍平复内心的排山倒海,门口店小二蓦地叩门进来,一瞧虫儿龙马精神,精赤着两只脚丫,一只踩在冰凉的地面,连一只蹬在桌子上,手执茶壶,使劲往嗓子里灌茶。
动作粗鲁,形态肆意,像对影独酌的酒疯子。
也不敢惹怒虫儿,将手里的朱漆盘子速速放在虫儿足下桌上。
里面热腾腾地摆着一海碗刀削面,幽飘着葱花清香,里面满满盛放着鸡蛋与厚肉片,毫不吝啬。
很是狗腿笑道“姑娘深夜大叫扰民,恐怕是饿极了吧?”
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