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俗纸扎,在晚亥时干透,自动会松开。”
“请君保重。”追在队伍的后面,消失个无影无踪。仅是镇湳王干下的好事他想挨她的刀子滋味吗?
因柔珠的事情,本对顽炎有些误解,此一时,虫儿更加讨厌起这个自以为是的王爷。
苦苦熬至夜间亥时过子,身的黏黏糊糊的纸层慢慢被风吹成纸壳,一片片剥蒜似的,最终消散如隆冬里的雪片。
最终露出虫儿与独孤斩月的真面貌,两人衣衫整齐,不知何时穿戴身,但是都是寻常百姓的粗陋服饰。
独孤斩月面目冰冷霜寒,从怀里掏出镇湳王的信。信写道:吾弟,见字如面。
曾扬天笑问苍庐,我辈皆为刍狗,命途辗转,生息多舛。身处皇室,奈何不得自由,凭得智慧,累累受人摆布。
湳洲城败,生灵涂炭,为兄心含愧甬,夜不能寐。出海寻灵之事,兄愿亲自代劳,生死于外,终解手染血孽,腹内执念。
终不为世俗所设计,静海茫然无垠,以涤心荡魄为由,笑傲自由。期盼吾弟能顾全妻儿安危,尽早另觅隐身佳所。
卸去心负肩担,采菊东篱,悠见南山,享兄所祈祷之福,受兄所希翼之乐。
保你心无缠苦,千岁无忧。最后说一句: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兄顽炎留字。
独孤斩月看完后,久久不能恢复,虫儿接过信笺细瞅,发现顽炎居然要顶替独孤斩月出海。
心里霎时双份悲伤,一则为顽炎的深明大义,一则......没有了火灵符诱的报仇,独孤九是不会给她一丝丝灵气的。
斩月,斩月。虫儿抬头看向独孤斩月的侧颜,月光相迎,自他坚强不屈的脸颊,滚出一道清清的泪痕。
“混闹”独孤斩月冷冷骂道
“连他自己都是戴罪之身,怎么可以如此莽撞行事”也不知顽炎会选用什么方法瞒天过海,万一被父皇的眼线发现端倪,岂不是大祸临头虫儿道
“斩月,咱们回去吧,若是顽炎顶替你的事情,被独孤九觉察,那你......还有他......”
“已经晚了。”独孤斩月将信笺慎重地塞回衣袖,
“二哥已经率领葵贼兽出海了。”否则,也不可能亥时才放他们出来。
“那我们怎么办呢?”斩月,那你怎么办呢?再坚强的心也抑制不住虫儿的担忧,她的手微微触摸着藏在袖子里的知命木。
花开九瓣,简直生命的倒计时更加恐怖。眼泪刷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