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顿了顿,又道:“那你呢?不也是放着其他师门任务不做,挑了这个苦差事?”
赵跖纵身一跃跳下了岩石,摸了摸鼻子道:“我跟你不一样,我是在南方有事要办……”
夏之茗叹道:“可惜,还是没能救下南乡道失踪的百姓。”
赵跖道:“咱们杀了那木老仙,也算给那些村民一个交代了。”
夏之茗愤愤不平道:“都怪这些四海帮弟子勾结树妖,等我修行有成,这种恶修我见一个杀一个,一定要斩尽天下不平!”
赵跖看着夏之茗坚毅的脸庞,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你笑什么?很可笑么?”
夏之茗怒视赵跖,这句话她也对父亲说过,但夏正阳也只是摇头微笑,不置可否。
眼前赵跖的反应跟父亲如出一辙,这让夏之茗感到尊严受到了侮辱——自己只是想求一个公正罢了,为什么人人都嘲笑自己呢?
赵跖轻蔑笑道:“我说,你想得太简单了——”
不等夏之茗反驳,赵跖直视她的眼睛:“夏之茗,你知道这天下不平、鱼肉百姓之事,乃至杀人夺宝生灵涂炭,祸根在何处?”
“在何处?”
夏之茗不解。
赵跖不屑道:“祸根,就长在你们这些世家大族里——”
说着,赵跖指着夏之茗的脑袋道:“还有你夏家,和我灵溪派,都是这汶阳府霍乱的罪人!”
“你胡说!”
夏之茗怒道:“我夏家在济北乐善好施,民心无不归附,都赞我夏家宅心仁厚,怎么能容你诋毁?”
赵跖哂笑一声,夏之茗还是太嫩了。
虽然夏家大小姐早慧,又混迹江湖“多年”,但对天下形势还只是懵懵懂懂,只道世间的险恶只是因为“恶人当道”,而并不知道恶人之所以为恶的原由。
赵跖道:“两年前,我去了一趟水云坊市……”
不顾夏之茗柳眉倒竖,赵跖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劫匪,他的名字,叫石启……”
赵跖将自己被石启杀人夺宝的经历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从设下幻杀阵,到自己装死反杀,说得凶险无比。
“生不得五鼎食,死亦五鼎烹,石启临死前说了这样一席话,足见其志不小。”
夏之茗皱眉道:“即使如此,这石启也有取死之道,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
赵跖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