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刀杀了便是。”
徐文松冷汗涔涔,徐元高倒是不担心徐文松心软,这个孙儿的脾性他清楚,损人利己的事情没少干,不是个好人,但修真界谁会在乎好坏?
徐元高叹道:“当初你二爷爷死时,替我设计把家族里那些顽固的老骨头一个个弄死,才让我不束手束脚,虽然无情,但事实证明,你二爷爷是对的……”
徐文松心中凛然,原来自己徐家,也经历过这等血腥的自相残杀。
“可成宜然没这么好运气,各堂堂主谁也不服谁,尤其是那姓齐的,好几次跟他掀了桌子——”
兵不识将,将不识兵,很快灵溪派就颠三倒四,惹了一些大麻烦,差点门派都让人毁了。
“后来,灵溪派的四位堂主合力将那姓成的给赶下了台,反而扶持陈无宇上位,成宜然一怒之下反出门派,再也不回来……”
徐文松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的事情,可是有意思的很呐……”
四堂堂主只当陈无宇是个傀儡,陈无宇长得面善,一副老好人模样,对谁都恭恭敬敬的。可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老好人,在战器两堂交接堂主之时突然发难,整合一众同门将四位堂主杀了个干干净净。
“灵溪派对外面说,四位堂主云游海外了,可是却瞒不过我们这些人,陈无宇真是好手段呐——”
以雷霆手段血洗灵溪高层,然后立马把洪胜海和范中禹扶上了位。
楚域有玄鸟,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三年不飞,一飞冲天。
不动则已,一动必杀。
灵溪派经过两次大清洗之后,就成了陈无宇的一言堂。
“我跟梁施,在五百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当初我还不是徐家的家主,在梁施的带领下,灵溪派也是如日中天,前任太过出彩,永远是现任最头疼的事情……”
“文松,做宗主的我见识过很多,有勤勤恳恳为门派鞠躬尽瘁的,有吊儿郎当被人当成傀儡的,当然,也有不太管事,到了时间就隐退的,像是千年前那位“醉鹤”就是这样的人……”
“但陈无宇和他们都不同,咱们这些人做事总要讲究个规矩体面,可陈无宇,呵呵,他什么都不讲究——只要是能对灵溪派有利、对他陈无宇有利的事,他啥都敢干出来。”
徐文松没敢吭声,毕竟陈无宇现在已经四百余岁,比之从前收敛了许多,徐文松做灵溪弟子时觉得这位宗主还是很正经的,还养成了喝茶这种附庸风雅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