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长因到达昆明高铁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大巴从还海舌到大理长途客运站,再从长途客运站打车去了大理高铁站。
在离最后一班21点去昆明的高铁即将检票关闸的时候,公玉长因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路狂奔,她穿着黑色的粗棒针开襟长毛衫,蓬乱着头发像黑旋风一样从安检处飞到检票口,以至于她坐在高铁位置上花了二十分钟来平复了气息。
在高铁上她各种套路才终于知道了林修满住的医院是昆明市第一人民医院。
她赶到医院时才被告知ICU病房探望时间是每天下午四点半到五点,其余时间家属不可以来探访。
然后她下楼来坐在一楼大厅里给林修泽打了电话。
林修泽无限意外的说,你这倔丫头,叫你别来你偏不听!你在医院稍等一下,我去机场接到了爸妈快到医院了。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林修泽,林海柳和辛卫从医院大门口走进来,林修泽用责备又心疼的眼神盯着公玉长因,后者用纸巾擦了擦鼻涕,看着对面的三个人。
“长因,你有孕在身还跑来干啥!”辛卫说道,眼圈红红的,看样子是之前已经哭过一轮。
长因走过去抱住她,把头扎在辛卫的肩头说妈,没事的,修满妹妹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
四个人相互说了些鼓励打气的话,既然现在看不到修满我们就去酒店大家好好休息吧,林海柳说。
林修泽晚上到医院也没看到林修满,跟修满的同事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就去附近东风西路新纪元酒店定了两个房间。
四个人都神色凝重的去了酒店,从进酒店门到前台登记入住到房间门大家都默不作声,到各进各门的时候,老两口和小两口都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对方,然后又什么没说的开门各自进了房间里。
第二天下午还没等到四点,四个人便早早去了医院等候着,四点半的时候,在医生的带领下穿着防护服的四人鱼贯而行的进了ICU病房。
病房里,各种监控生命体征的机器静静的工作,时时反应病人情况。
四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没说话,连走路都轻轻的不发出声响,生怕吵醒了睡着的病人。
而躺在床上的林修满,全身插满了各种管子,厚重的呼吸机扣在缠满纱布的脑袋上,已看不清真实的面目,手上青筋暴露腹部高高隆起像待产的孕妇一样,原来那么敞亮活泼如仙女一样的女孩,如今躺在这里命在旦夕。
此情此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