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这点疼,对我甲昆来说,算不了啥。”甲昆说道。
“我知道你有满腔仇恨,但现在不是报仇雪恨的时候,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好好养伤,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急个什么劲。”柳己卞换了另一个棉花团,开始擦拭身上的伤口。
“谷主,我这伤口什么时候才能好全?”甲昆问道。
“这就对了,你终于关心自己的伤口了。你全心全意养伤,也至少要等到半年后才能痊愈。”柳己卞说道。
“好,半年后!半年后我一定要取下舟介的人头!”甲昆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没完了是吧?”柳己卞将正在擦拭伤口的棉团往地上狠狠一扔,大声骂道:“一天到晚只知道报仇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取了舟介的人头,然后舟介的人又来找你寻仇,这样杀来杀去,有何意义?”
“那按谷主的意思,我这冤也白受了?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甲昆大声说道。
“你就当自己死了吧,那些冤也好债也好,都当是上辈子的事儿,一笔勾销了,能活着,好好活着,不跟自己找别扭,比什么都强。”柳己卞说道。
“谷主,你就是太老好人了,所以事事都被那舟介拿捏着,就连尤姒回来,你都不敢认她,非要把她当成祭品献给敌人,你......,哎,谷主啊,你这样,只怕有朝一日,这鸩荆谷的谷主就变那姓舟的了!”甲昆痛心疾首的说道。
“你知道个啥!“柳己卞淡然的说道,“那哪是尤姒!哪是个假的!是他们找个假的扮成尤姒来试探我的,假如我留下这假尤姒,我派你们去琯花里当眼线的事情就实锤了,而且还让他们顺利安插了眼线到我们鸩荆谷里,你说我应不应该五花大绑捆了她,亲自送还给琯花里?”
甲昆一听,愣住了。半晌才说:“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我柳己卞做了几十年的人蛾受体术了,谁真谁假我一眼就看穿,那舟介是大意了。”柳己卞说道。
“谷主,你也太厉害了,这他妈步步为营,水太深了!”甲昆骂道。
“这才哪里跟哪里,想要做成事,光有勇有什么用,得用这里!”柳己卞指了指脑袋,“你是个聪明人,别被复仇的怒火吞噬了心智,看清形势,你给我记住了,敌人强大的时候,活着才是最好的策略。”
柳己卞重新再给甲昆上药。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了,柳己卞终于给甲昆全身的伤口都涂了药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