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那便是秦东——”
黄茂山转身,指了指不远处的秦东,顺便,又将刚刚的一幕稍作加工,说了一遍。
“贤侄,黄叔知道,这些事,不在你的管辖范围,但是这小子,实在是太过无法无天,仗着在北疆有些背景,居然敢强抢摘星楼,就在刚刚,又是直接把武协在青州分舵的舵主左禅给杀了……”
此时的秦东,正站在邀月追星台的边缘处,负手望着不远处霜结甘草的锦水江岸。
留给他的,只是一道卓尔不群的孤傲身影。
见状,皇甫坚的眉头皱起。
黄茂山所说地,他倒是不至于完全相信。
商人逐利,无所不用其极。
但是他不一样,他是堂堂指挥使,这趟到此,可以说是屈尊降贵,但是这个叫秦东的,却是背对他而立,连一丝迎接的意思都没有。
这要是放在规矩森严的九大疆场,那已经是大不敬的死罪!
皱着眉踏前一步,皇甫坚皱眉道:“你究竟有什么来历,背景,我不想知道。但是我既然来到这里,那这件事就此打住,你过来,与皇家道歉赔罪,之后,带着你的人滚。”
皇甫坚的语气很淡,完全就是一付命令的语气。
在他看来,对方既然是刚出狱,就算是攀上了什么高枝,那也总归不是本身的实力,这样扯着虎皮唱大戏的人,他最是不喜。
他本身身居要职,手掌实权,说出的话,自有一股迫人气势。
只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秦东连头都没有回。
他此时,双手撑在了木制的栏杆之上,摇头晃脑,似乎是在哼着某首小曲。
皇甫坚心中的怒火一下就炸裂开来。
他本身的脾气,便以火爆著称,对方的年纪,摆明了比自己还小,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一个晚辈,但就是这么一个晚辈,竟然敢如此的嚣张跋扈!
把他堂堂一方指挥使,当成什么了?
“小子,你这,是没有听到我的话?”
皇甫坚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杀气。
话音落下,站在身后的几个近卫,纷纷拔出了枪,一阵子弹上膛声响起。
动作干脆利落。
五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然是对准了秦东。
“边草,边草,边草尽来兵老,山南山北雪晴,千里万里月明……为什么总会有人在我心情还不错的时候,将我打断?”
秦东有些懒散的声音,慢慢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