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世豪不怕掉脑袋,但是他临死时觉得这样含冤死去,实在太不值了,因此还是本能地抵抗。
两名大汉按着他,已显得相当吃力,于是又冲过去两人,分别踩住他的膝盖后弓,逼他下跪。
他胸前的衣服早已被扯破,下跪时,长命锁随之吊到胸前。
“刀下留人!”
恩胜觉重新抓起火令签,正要抛出去时,突然一个铿锵有力、洪亮的声音从台下传出。
这声音将恩胜震住了,他定睛一看,此人大由来头,全身顿时打了个寒颤。
此人何时来到台下?
难道有人敢二次劫法场?众人都朝发话的那名男子惊奇地望去。
此人六十岁左右,身着华丽衣衫,面部红润,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众人惊讶之余,老者身边的大汗喝斥道:“前面的让开,别挡道。”
众人立刻朝两边散开,让出一条道,老者在五六名男子的护送上,走向断头台。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州官大老爷。
台上的恩胜和其他官吏,脸色大变,个个都站起,离开原位,迎接州官大老爷的到来。
恩胜一看,不单是州官老爷驾到,还有谢总兵大人,这可非同小可,立刻露出尴尬的笑容,请两人到主官位置坐下,自己则站在两人身后。
莫青莲和谢英君看到州官老爷和总兵大人到场后,都露出了笑容,他们知道,这下都有救了。
恩胜大手一挥,他所有手下就心领神会,都松开了劫法场的所有人,仅有押着韦世豪和韦镖头的士兵还不松手。
“小人未知州官老爷和谢总兵驾到,失礼了,罪该万死!既然州官老爷在场,那这一次行刑,就由州官老爷来执行吧!”恩胜道。
“还行什么刑?撒了。”谢总兵声如洪钟地道。
台下一片哗然!
“谢大人,这犯人都上了断头台了,当着民众的面,说撒了就撒了,这总得有个说法吧?要不然,上头怪罪下来,这巩怕也不好交待吗?”恩胜皮笑肉不笑地道。
“放肆!此案未查清楚,就将疑犯斩首了,你这又如何交待?”州官老爷严肃地道。
“韦氏父子二人犹如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留了也问不出什么来,因此本官经请示后,先将他们斩了以敬效尤,再缉拿余党,这也是有先例的,并无不妥。”恩胜有后台,平时表面恭敬州官老爷,那是给他面子,如今硬碰硬他还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