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
韦世豪开心地冲着院里,便开口唱道:
年前一别两月多,
阿哥夜夜睡不着。
如今从军庆远府,
闻妹歌声暖心窝。
莫曼茶不思,饭菜无味,整天用织锦和山歌来驱除相思的苦,一唱就整整两个月,从未有人答理她。她失魂落魄,犹如一只相思的小鸟,独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这熟悉的,具有穿透力的,情真意切的山歌,难道是他唱的吗?
她又惊又喜又紧张!
到庆远府从军?是他吗?是他吗?
莫曼以为自己听错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停下手中的活儿,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韦世豪一首自报家门的山歌刚落地,又接着唱:
不忘记咧不忘记,
年前相约春天里。
无耐春风冷入骨,
冰封燕儿无归期。
听着两人情真意切的山歌,李猫仔产生了同情之心,但是他爱莫能助,只能无耐地摇摇头。
是他!没错,就是他!
莫曼脸色顿时大变,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扭头就冲上二楼的闺房中,反手扣上房门。
由于过于紧张,莫曼转身上楼时,将织锦的木制机械撞倒在地上,未织好的一幅鸳鸯图铺在地上,极具讽刺意义。
她背靠着门板,伤心的泪水湿润了她的眼睛。此时此刻,绞痛的感觉令她想嚎啕大哭,将心中的苦闷、心中的委屈哭出来。但是,她不能这么做,她不能让他看出异常而伤了他的心。
她一手挺着门,一手捶着自己胸膛,泪水如涌泉般从她嫩的小脸蛋奔流,她嘴巴张得很大,但没有半点声音。
也许最好的选择,就是逃避吧?
不过,她并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可她心甘情愿地选择了逃避。
那一夜,在庆远府里和莫青莲的膝促谈心,令她深刻地明白了,莫青莲才最适合他,也只有莫青莲才有能力去保护他,让他好好地活着,不受奸人所害。
莫青莲有钱、有权、有势,又那么爱她,为了救她,当时她作出了退出,换取对方救他的决心……
爱,不是占有!爱,是一种责任,一种付出。
她做到了。
她宁愿自己默默地面对那种爱也不能爱、恨也不能恨、见也不能见的生不如死的疼痛!
“达豪哥……你走啊!”莫曼在心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