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给她。”炽水冷道。
旁边的死士从一个瓶子里倒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
“吃了它”
落殇接过药丸犹豫了一会儿,想,她已经过了浴河那关,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便将那颗药吞了下去。
下肚,也没什么感觉嘛,倒是有些轻松。
炽水上下打量她一番,目光冷的让她心发毛。
“今天跟你一起到的小丫头了”。
“大人找她有何事,她刚被一个黑衣男子叫出去了。”落殇撒谎道。
炽水看了看四周,随后转身离开。
“把药给她,务必带给那小丫头。”炽水扔下冷冷的话,便和旁边的死士走了出去。
落殇松了口气,还好没发现她藏在稻草堆里的倾歌。
手握药丸,她看了下倾歌。将药丸藏了起来。对于这么一个血腥组织,她还是不傻,他们给她吃的,肯定不是什么良药。
……
终于熬到夜晚,落殇趁大家都睡了,起身查看还处于昏迷不醒的倾歌。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那么烫。
心中那块石头犹如玄铁。在这荒凉阴暗的炼狱宫,要找到医治的草药,比登天还难。想到她来时,看到一些黑衣男子时常喝酒闲谈,找酒还是很容易的。
还记得她九岁那年,偷了醉春楼的一只烤鸡,被打的半死,伤口因为没有药治疗恶化。那时正是三伏天,伤口容易化脓,稍稍不留意,就会生蛆。与她同住的乞丐怕她传染给他们,把她赶了出去。她死活守护她好不容易找到的住处,不料被一个酒鬼乞丐往她伤口处泼酒。当时落殇痛的哀叫连天,泪水直流,没了力气反抗,被他们扔了出来。她以为她会病死,后来发现正是因为那壶酒,她的伤口好转,经过一些日子的清理,很快就好了。
落殇深知酒不是什么良药,只是想抱着它以前带给她的幸运,再试试。
落殇潜进了一所看着地位高的别院。
以她生存的经验,只要那门有锁,她都会以各种方法在很短的时间里打开。
门开了,落殇回头打量了一番,发现没人,便进屋,将门轻轻关上。这一切,都在一个人的眼里。
“公子要我去处理掉吗?”旁边一个高大的黑衣蒙面男子恭敬道。
“不用,你下去吧。”说话的男子手执纸伞,身着黄衣华服。面带魅笑,意味深长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在这阴暗无天日的炼狱宫,他的打扮也可以说是很让人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