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无月,霜寒可感,落殇站在院外,望着屋内幽幽灯光,执伞应该还未入眠。炼狱门常年阴冷,夜至,清寒更是入骨三分,想毕这漫漫寒夜,执伞也难有睡意。
落殇走了过去,手里拿着一副驱寒回阳的药。这副药是她在封宸传她医术时,特意为他问的药。当时,落殇还威胁封宸若是不告诉她,她就死死抱着他,让他多尝尝过敏昏厥的感受。封宸当时雪白的小脸上,恐惧非常,脸紫一片,吓得眼泪欲滴,大声狂讲这病的治法和配方。落殇不敢告诉封宸,执伞是半鬼,正常人能用的药,或许他一点作用也没有,封宸的思维有时如成年人,知道执伞是半鬼,难免不会推出她是炼狱落殇,不希望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睦,再次推翻。
“公子,我回来了。”落殇将药放在桌上,低着头,站在他面前。
执伞今夜着一袭红衣,让苍白若白玉的肌肤添了一丝暖意,显得他更加鬼魅
“回来便好”执伞站了起来,没有看她一眼,便走到床榻旁,躺了下去。
以为执伞会因此发怒,没想到,他似乎并不想提起这些,反而平静的有些异常。
落殇走了过去,点了宁神的沉香,放下帘帐,合衣躺在他身边。
“落殇,你胆子不小了啊!”执伞闭着眸子,淡淡道。语气不扬不抑,平平淡淡。
他的面容有些憔悴,眉宇微蹙,手指蜷曲,身体散发出的气息血腥寒冷。
落殇撑起左手,望着他无血色的薄唇,有些心疼,他受伤了。右手抚过他的眉间,随后落在他手腕的脉搏上。
“公子,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落殇担心问道。
“想不到,短短数日,落殇居然学了身医术。”执伞缓缓睁开眼睛,侧过身来,笑望着她。
落殇将上衣解开一小部分,正好露出他一年未碰过的咬痕。以前,执伞每次受伤,吸她元气,都会过一晚,便好。
执伞抚过已经愈合的咬痕,面色凝重,随手帮她拉好衣服,将她揉入他怀中。
“落殇,助我恢复元气,不必这样,这样也可以,只是你会睡不好。”执伞低沉道。
“没事,就当落殇领的惩罚吧!公子不必客气,以后多给落殇备点好吃的,失掉的元气,很快又回来了。”落殇笑道。
感觉身体里一股气流,正在往外走,然而身子却无半分不适。
“公子,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是谁伤了你。”
“没人伤我这么重。”执伞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