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步伐稳健,不急不慢地将她搂在怀里,以防他走路稍颠触碰到她的伤口。
“二哥,把你的衣裳弄脏了。”月初虚弱道,望着他淡蓝衣衫上大片大片的血迹,有些愧疚。
君卿垂眸柔和笑道“没事,我不缺钱也不缺衣裳。”。
正好幼铃刚从外面回来,在门口碰见君卿抱着手尖不停滴血的月初,眉间一促,受到惊吓。
连忙跟进房间,关上房门。
君卿轻轻将她放在床榻上,把床榻上的被子垫在她身后,随后脱去她的白靴,欲打算挽起她的裤腿查看伤势。
“二公子,我来吧,这挽裤腿容易碰及伤口,我给小姐宽衣后再上药。所以,二公子,你先回避一下。”。幼铃速道。
说完,幼铃娴熟地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红木雕花木盒,木盒里装着十多个小玉瓶以及包扎伤口的纱布。
这些幼铃都常备着,毕竟她家小姐受虐倾向有点厉害,最喜欢干一些受伤不讨好的事。
只是这次,她也没想到会罚得这么重。
“也好,月初好好配合幼铃上药,饿了吧,我去给你找点好吃的,月初你想吃什么?”。君卿温柔道。
“兔子,我要吃烤兔,最好是和界主一个品种的兔子。”。月初心痛嘶哑道,望着肿得老高,无完整皮肤的狐掌,有些绝望。
这戒鞭留下的疤痕,怕是没个一年半载很难消掉。
君卿闻言惊愣了半刻,又见她边看狐掌边嘀咕,晶红水嫩的眸子时不时落点泪,一副可怜兮兮又毫无恨意的模样,懒懒地靠在被子上。有些好笑,看来罚得这么重,也没多影响她作死心灵,他便放下心,只是他一直纳闷的是,这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作死本领,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很佩服。
许是这样,才是他君卿宠得无法无天的妹妹。
君卿走后,幼铃便给她宽衣解带,检查伤口。
见她手上腿上密密麻麻条条道道还时不时渗着鲜血的伤口,幼铃一阵心疼,皱眉道“这次罚得是有些重,疼吗?”。
月初红着眼答道“疼!”。
幼铃给她上好药后,找了些宽松的衣裳给她穿上,随后将她扶躺在床榻上,叮嘱道“我去给你取点热水擦洗身子,你先好好睡一觉,不要触碰到伤口便是。”。
月初点了下头,闭上发酸的眼眸,沾枕隐隐欲睡。
等她再次微醒过来时,耳边话语声隆隆一片模糊不清,头昏沉得厉害,口干舌燥,整个人都在旋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