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靠近近乎呆木的月初,伸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心疼淡道“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三哥。”。
月初不聚焦空洞的瞳眸渐渐回神,她紧紧抓住逸轩的手,就地跪下来,“三哥,月初知错,让我见爷爷最后一面可以吗?就一眼!好吗?”。
逸轩叹气,“今天是爷爷的出殡之礼,我尊重爷爷的选择,现在青丘所有人都认为是你害死了爷爷,你去他们必定不会放过你。”。
“三哥,我……”。
逸轩突然发怒打断月初再次请求,冷眼相待道“走啊!去仙界做尘愔仙尊娇妻也好,回扶摇宫坐妖后也罢,总之以后你的一切都不要牵连青丘。”。
月初从来没见过逸轩发这么大的火,说到底他终究也是怪她的。月初落泪转身就走,泪水模糊脚下的路,一个趔趄她摔倒在地,白皙柔嫩的手掌划伤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月初呆坐在地上,将血流不止的手按在心口。想到曾经有一次也是这样不小心摔到在地,手脚各处擦伤,虽是小伤,景渊当时将她抱起,立马召了医师给她包扎。
逸轩静静站在原地望着她,等着她再次站起来离去。
……
扶摇宫,上清殿,偌大的书房中一玄衣男子执笔做画,从门外冷冷走进一白衣女子。
“回来了,帮我研磨吧!”。手中的毛笔蘸了蘸微干的墨汁,继续勾画笔下的凤凰。
一道红凌凌厉袭来,泽冶手中笔尖一挥,从画中飞出一黑色的纸凤凰,直接接下嫣月红凌的攻击。
月初后退几步,纸凤凰回归画里,泽冶继续冷静画它下一笔。
“爱妃一回来火气可不小。”。泽冶冷冷开口,始终没抬头望要月初。
月初厉喝冷道“爷爷到底怎么死的。”。
泽冶冷笑,“哼,怎么死的你难道进扶摇宫时没听过吗?他是被你的贪念害死的,怎么样,做荡妇滋味很好是吧!”。
泽冶抬眸,目光冷到刺骨,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子。
嫣月红凌化成一把剑,月初提起剑便斩向泽冶。
“爷爷遇袭是在扶摇宫里,根本不是在妖城,扶摇宫戒备森严,仙界能进扶摇宫的人又屈指可数,他怎么可能遇袭。况且他与你曾经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这么大的事,你都不愿意出手相救。”。
泽冶空手接下嫣月红凌化成的剑,随后拂去嫣月红凌上的杀气,收短红凌转了个圈,结实的右臂紧紧横杠在月初锁骨前。
月初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