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中清冷微暖的莲香,她推开他,擦干泪水,笑道“你没有对不起月初,是月初要负你,写吧!”。
她很清楚她留下这孩子的后果,也不想看到他和她一样,最后连魂魄都没了。就算她不要这个孩子,以她目前的状况,以泽冶对她的操控,她早晚也会拖累他,害死他。
尘愔想再次拥她入怀,她便拒绝不停地往后退,她眸中的坚定,犹如一座无法移动的大山。
一口鲜血溢出,尘愔讽笑用衣袂拭去,他蹒跚走到桌前,拿起笔写了几行字。
写完后,尘愔气得连走路都东倒西歪,像个喝醉酒的疯子,以往那般儒雅,顷刻这般狼狈。
目送他出了房门,月初拾起桌上的休书,跌坐在地,“尘愔哥哥,尘愔哥哥……”。
越是念他的名字,她的心越是痛,最后痛到全身跟着痛。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包括她腹中的孩子,她要的也只有他,可她还是不想他与她一样,最后落得魂飞魄散的地步。
以为这就是她与他最后的诀别,当她要离开时,转身间,她见他一袭白衣染霜华。
他的目光清冷,神情淡然,手中端了碗刚熬好的药。
“这是最后一碗安胎药,喝了它,以后就不会有了。”。尘愔淡道。
他步伐从容地靠近她,把手中的汤药递给她。
熟悉的味道,一样的配方,月初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谢谢你!”。
尘愔笑看着她,阳光照进来,照得他脸上两行泪,晶莹剔透。
“唔……啊……”。月初捂着剧痛的小腹蹲下身来。
“既然要和离,那我也要带走我留下的一切。”。尘愔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月初痛得在地上打滚,冷汗直冒,面色苍白,她所躺的地方,狰狞鲜红的血如梦中般蔷薇花绽放又瞬间枯萎。
月初努力起身抓紧尘愔的衣袂,颤抖道“救……他,我……我……求你了。”。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唯一有的便是腹中她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尘愔抽出月初手中的衣袂,眼睁睁看她咬破嘴唇痛苦嘶吼,等到她身下慢慢枯竭,她没了力气呼喊,他便转身缓步离开。
“你还真恨得下心,你这般对她,估计这一生都无法有孩子。”。谢文解来时,望着血泊中一动不动的月初,青筋爆起,眼睛都红了,抱起月初,不停向她体内灌灵力。
“送她去妖界扶摇宫。”。尘愔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