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寒冷入骨,月初披着斗篷环抱身子,前方芳华背着背篓手提一盏微暗的灯笼缓步走在前面。
听前方有叮咚流水声,应该快到连界河。
连界河地处于九界交接地带,是一条通往各界的渡河。
月初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的芳华,有种别样的错觉,芳华的背影似乎看起来并不像个老人,见他步伐稳健,挺胸抬头的,若是不看脸谁也不会说他是个老翁。
芳华感觉身后的月初没跟上,停下步子转身走了回来。
“妖后是身体不舒服吗?”。
见月初停在原地不停揉搓身子取暖,时不时捂着小腹皱眉。
月初心塞,今晚对泽冶撒谎说葵水来了,几个月没来的葵水果真来了。
“我有点冷。”。月初脸红发烫,浑身都在打冷颤。
芳华脱下外袍披在月初身上,苍老粗糙的手拉着月初,淡道“妖后得罪了,老奴还是扶着你走吧!前方就是连界河,等放完小船就回去。”。
月初微笑示意他不必担心,小腹又是一记坠疼,月初咬紧牙关。
芳华放慢脚步,面无表情地与她同步,牵她的手很紧又很暖,在月初看来以为他怕她摔倒。
“老奴略懂医术,回去老奴帮妖后按摩针灸,以后来月事就不会疼了。”。
月初尬然,她没说自己来葵水了,他怎么知道。
也许他略懂医术,对她这般状况不言而知了吧。
“你懂的真多啊!嘿嘿,那回去帮我按摩针灸下吧。”。月初嘿嘿笑道。
芳华道了声是,拉着月初漫步向前,目光一直眺望前方,那双明亮清凌凌的眸子透着伤意。
到了连界河,芳华将背篓倒放在地上,把纸船放在月初易拿的干净地方。
月初坐在背篓上,弯腰拾起一只纸船向湍急的河水中放去。
“你说他会不会也想我。”。月初望着飘向黑暗深处的纸船问道。
“老奴不知。”。芳华递给月初下一个纸船。
“其实都是我不好,管不住自己的性子给他惹了很多事,现在离开了,他应该变得轻松很多吧。”。月初叹了口气,左手时不时地揉搓绞痛的小腹。
芳华垂眸拿起另一只纸船,淡道“人心都是肉做的,妖后都知爱而别离的痛,那他也不比妖后轻松。两个明明深爱着对方的人不是散了就觉得彼此解脱了。”。
月初诧异望了眼芳华,芳华又道“听妖后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