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在云州城一家独大,这难道你看不出?”
城主夫人道:“这我当然知道,可这也没什么不妥呀,周家对你忠心耿耿,他想一家独大你成全他就是了。”
云州城主道:“他忠心我当然知道,不过光有忠心还是不够的。现在唐震刚死,我若是除去唐飞,将唐家的势力接了,不免有人怀疑是我在背后操纵的,这对我来说可是极为不利。”
城主夫人道:“你是一城之主,旁人即便说什么又能怎样?”
云州城主道:“话不能这样说,外人闲言不服,我这个城主又怎能做的踏实?你别忘了,还有大城主在,要是传进他的耳朵里,引起了他对唐震死的怀疑,不是更糟?唐飞接管唐家也不失为一个好的举措,他是唐家的人,由他管理唐家既名正言顺又省得我费心,岂不是一举两得?”
城主夫人道:“那你就不担心他是下一个唐震?”
云州城主微笑道:“你多心了,他和唐震不一样,我是碍于大城主才不敢轻动唐震,而唐飞就另当别论,他若是听话则罢,若是不听话,我随时可以拿掉他。再说,让云州城各族互有势力,尤其是周唐两家明争暗斗,我们于乱中取利,这不是更好吗?”
城主夫人眉头微蹙,想了想,道:“你的心思我是不太明白,不过既然你有了主意,我想自有你的道理。”
云州城主轻拍了拍夫人的手背,笑道:“慢慢你就会明白的,我还要亲自去为唐震吊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匡月笙对他唐家不薄。”说着脸上抹着一抹自得的笑容。
清新催香风,桃花艳灼阳。粉黛有雨色,苍茫嵌红妆。
此时已至晚秋,而这处山谷却明翠异常。放眼四顾,青山环蔽,桃花点苍,一条河流自西向东缓缓流淌。这河水虽不湍急,但这河面却极为宽广,足有七八十丈长。
在河流的北岸边,一个身着玄布短衫的少年静静的躺在浅滩上,看他双目紧闭,脸色发白,全身上下湿漉漉的,显是遭了大难,漂流至此。不过看他胸腹微微起伏,显然还有知觉。而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唐玉。
唐玉在被唐飞踹下山崖时,幸被崖壁上突出的一棵大树所阻,而山崖底下又是一条湍急的大河,饶是他命不该绝,掉进了河里,身体又被一团金光所裹,若不然,他怕是早已经溺水而亡。
河水湍急,一日一夜间也不知被冲击了几百千里,后又被河水支流所分,漂流到此,此时仍自昏迷未醒。
晒了半日的太阳渐渐有了知觉,朦朦胧胧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