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而求其次,求对方不要认出自己,哪怕先在这里躲过一阵,索性趴在地上装受伤、装可怜。
萧洛走上前,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鸷,声音冷硬如铁,“明知明日进宫面圣,今儿却抗旨在外游荡,深更半夜,废后——意欲何为?”
东来国的事情还没有查清
梅霜眼前一黑,这回可真要死了。
对方不仅直到她女扮男装,还清晰地喊出她的身份——废后!
冷宫的废后!一个梅霜自己都已经遗忘了的身份。
她从地上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接着一叩到地,一本正经道,“罪妇梅霜叩见——”
“免了。”萧洛不耐截住她的话,也好,不用明日审问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审问正好,他冷冷道,“昭王倒是不小的胆子,胆敢抗旨让你进出自如......朕问你,东来国奸细何以逃脱?”
“是,是我放走的......”梅霜低头老实道。
她必须要撇清这件事,不然,牵连别人就太那个了......
......
南宫诺一回到客栈,看见梅霜不在,问谁谁都不知,顿时炸了窝。
当场将那个受梅霜鼓动滔滔不绝的伙计给一顿暴打,直到伙计与梅霜的全部对话全招了,南宫诺才脸色阴沉地吩咐侍卫务必要在天亮前找到梅霜,找不到人一个个提头来见。
侍卫也都慌了神,怎么好好的人就跑了呢?
南宫诺仔细琢磨着伙计的话,又结合梅霜的特性,猜梅霜一定要往城外跑,而此地离城外的马车还有段距离。这冰天雪地的,没有车夫愿意跑一趟,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他策马来到妙春楼的时候,正听见正门外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在对旁边的同伴吹牛,道今晚宰了一个外地来的小兄弟,两千两纹银他自己白得了一百两,真是百年不遇的大买卖。
“那小兄弟细皮嫩肉水灵得跟个大姑娘似的,没曾想有断袖之癖,爷可不好这口。”男人笑得满脸的横肉乱抖。
南宫诺皱眉,莫非女扮男装?可这断袖之癖是何意思?
下马后,南宫诺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那男人马上将一切招了个干净。
毋庸置疑,就是梅霜了。她还挺能耐,真寻到了这里。
“她去哪个方向了?”他阴沉着脸问道。
那个男人搔搔头,为难道,“没注意啊,好像一直没下来......大约在上头睡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