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似乎下意识地就浮现出当日里宠天戈对她说过的那番话,一个人对你好,是会变的。
林行远变得面目可憎,始料未及。
就好像是要印证宠天戈说的话似的,那么恰如其分。
而林行远似乎沒有留意到夜婴宁奇怪的语气,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说服她,让她同自己合作。
“天宠的经验不足,所以我断定,宠天戈唯一的优势就是赔本赚吆喝。他给的价格或许会低一些,通过占据价格优势,以此打进内地的物流市场。我找人调查过,天宠集团所有的数据,最后都会通过他的秘书部门上交到他的手上。而且,我也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不一般,如果你能拿到这份价格数据,哪怕不是最终数据,只要上下浮动不超过百分之五,我都有把握跟他打一场价格战。”
他眸光闪闪,显然,这个想法已经在心头盘亘良久,早已酝酿成型。
“你、你这是让我去盗取商业机密!”
夜婴宁大惊,猛地站起來,起身太急,她的眼前止不住一阵阵晕眩发黑,好不容易才站稳。
“你太言重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数据,而且只需要有一个大致范围,根本不是最终的精确价格。”
林行远向后靠去,双手抱在胸前,口中故意说得轻描淡写,试图继续打消夜婴宁的疑虑。
她连连摇头,断然拒绝道:“不可能,这种事我做不來。不,做得來我也不会去做。你们的商业战争与我无关,我为什么要把自己放到这么危险的位置上?林行远,你的如意算盘不要打到我的身上!”
她真的是疯魔了才会为了林行远去窃取天宠集团的商业机密!无论他再怎么巧舌如簧,这也是经济犯罪!
他步步算计,三番五次拿了夜澜安做催化剂,不想原來是为了这么一个惊天阴谋!
“你刚刚也说了,夜澜安恨我,我也早就不想和她继续虚以委蛇,这份姐妹情再也弥补不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要为她家里的生意奔走出力?难不成我是受虐狂,人家來害了我,我还要眼巴巴凑上去做一只哈巴狗,摇尾乞怜,邀功求宠?哈,林行远,咱们两个之中,一定是有一个脑子不正常!你,还是我?”
夜婴宁浑身的血都往脑子里涌,可能越是生气,她反而越是思路清楚,连语速都比平时快了许多。
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林行远,她慢慢坐下來,只是手还在不停地轻|颤。
“你说完了?好,既然你说完了,就轮到我來说了。”
嘴角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