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镜自怜,微微坠泪,忽然望见高锋、高远,喜不自禁,问:“你们怎么来了?”高锋道:“几天不见王后派人过来,我们怀疑发生变故,今天看来,果然如此。”
如嫣道:“汉军杀死了纳都,击败了车师,车师依着天险,死守移支城。我劝安得归依汉朝,安得不听,称要派人请他儿子前王来援,又将我锁在户内,不许出来。”
高锋听了,略略安慰如嫣几句,从容退去。一到驿舍,连忙备马,高远惊讶:“哥哥要做什么?”高锋神秘道:“我们今天去办一件大事,比上阵杀敌还要强一万倍的大事,你敢随我同去吗?”高远热血沸腾,起身道:“有什么不敢的!哥哥快说,是什么事?”
高锋道:“你没听到王后说吗?安得派人请援兵,我们何不追上使者,一刀杀了,使前、后庭无从联系,然后冒充使者,找机会杀死前王,前王一死,后王必然投降,你说这事,是不是比上阵杀敌还强一万倍?”高远大喜,慨然道:“那还用讲,我们赶紧走吧!”
两人纵马前行。护送如嫣时,高锋特意打听过车师的地形以及前、后庭的驿道,这下派上用场,轻车熟路,不消一日,便已望见一人着使者服饰,急急往前庭赶去。
高锋大叫:“使者住马,我有大王新诏!”高锋连叫数声,使者拉住缰绳,停了下来,惊讶道:“大王还有后令吗?”
“正是!”
“两位怎么脸生得很?”
“嘿嘿,王宫那么多人,你能全认识吗?别废话了,大大事要紧,快快听诏吧!”
使者下马,跪下来。高远往怀里一掏,却是一柄剑。剑光一闪,使者早已人头落地。他擦着剑上的血,道:“哥哥,杀一使者,浪费那么多话做什么?”高锋道:“弟弟这就不懂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样最省心省事。况且,我怕这人一急,将诏书撕毁呢。”他弯身往使者身上一摸,果然有份诏书,拿出来一看,完好无损。
高远不解,道:“这个诏书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了,用处大得很呢。”
两人快马加鞭,径往车师前庭赶去。车师道路险阻,一路峰峦叠嶂,两人一路艰辛,不多日,已到前庭。前王安瓅迎入高锋、高远,设宴款待,高锋见安瓅身旁侍从林立,护卫森严,无从下手,便呈上诏书,安瓅翻来覆去,把看多时。高远一颗心怦怦直跳,他侧眼看高锋,却见他怡然自若,心下稍安。
安瓅问道:“我父王一定要与汉兵为敌吗?匈奴都战不过汉兵,何况车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