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叹一声,知道大势已去!他摆摆手,那三人将刀剑插入鞘中。刘政故意装聋卖哑,问道:“窦将军,你什么时候回京城的?怎么也不通报一下,本王也好为将军接风洗尘!”
窦固按剑,扬声道:“大王,今日只谈公事,不述私情!东宫有令,请大王速往东海郡就国,不可有半分耽搁!”东海王诧然:“窦将军,本王是皇侄,深受皇上厚恩,现在先帝丧事都没有办理,本王怎么能一走了之?待先帝葬入皇陵,本王再去就国,忠孝两全,岂不更好?”
“大王怎么这么糊涂?先帝待遇大王兄弟,非常隆厚,丝毫不比太子差!大王难道忘了,先帝曾经三次削减太子等人的封邑,说不得超过东海王刘强的儿子的封邑,这种深厚的恩情,大王难道还敢存有私心吗?不如速速归国,表达对太子忠心,借机保全身家,否则,一失足成千古恨!”
刘政不禁想起前事,泪眼朦朦,哀哀道:“先帝待遇本王,恩重如山,正因如此,本王怎么能不参加先帝丧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大王受此隆恩,早招人侧目,为什么不反思呢?以前吕后在时,怕人争夺皇位,大杀刘氏诸王;就是先帝,也因楚王英、广陵王荆谋反的事,辗转牵连,受害者上万,家且不保,还谈什么君临天下?大王是明智的人,怎么可以重蹈覆辙?如果今天大王一定要入宫,就从我身上踩过去吧!”窦固说完,哐当一声,拨出腰的剑,剑尖微颤,正对着东海王。东海王身后三人见了,也相继拨出刀剑,喝道:“窦将军有剑,难道我们就没有剑吗?”窦固嘿嘿冷笑,眼睛泛着杀气,直勾勾瞧着东海王。
东海王长叹一声,诚惶诚恐,流泪道:“有窦将军在,本王怎么敢觊觎神器?既有这般嫌疑,本王立刻赴国,以后没有太子诏令,永远不踏进京城一步!”说完,他跪在地上,重重嗑了三个头,转身离去。望着东海王远去的背影,窦固不禁长舒一口气,没有流一滴血,东海王知难而退,这是最好的结局了。窦固转身径往东宫偏殿走去,身后跟了一百名虎贲兵。
太子还在抚着棺哭,文武百官立在身后,惊疑不定。唯有第五伦在暗自揣摩。入宫之际,第五伦见窦固气势汹汹,杀气腾腾,这时又见太子哭而无泪,号而不伤,心想:“太子现在悲伤的不是先皇驾崩,而是担心皇位被夺啊,现在窦将军入都,谁敢有异心呢?”便心领神会,正想进谏。忽然砰砰的脚步声响起,仿佛狂风骤雨,带着重重杀机,自殿外传来,越来越清晰,第五伦更加坚定了想法。窦固刚到,第五伦立即越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