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击,设立西域都护府,西域大半,不再在我匈奴的了!这样下去,天地虽大,恐怕匈奴再也没有立足的地方!愿单于不忘耻辱,重振雄心,乘汉朝国丧,大军撤退,速速发兵,攻金满、柳中,杀死留在西域的汉兵,一展雄风,收复西域!”这番话壮志激昂,蒲奴单于无言以对,嘟哝道:“我、我连日辛劳,甚感疲惫,暂且休息数日,再议军事罢!”
“单于!战机瞬息万变,现汉军孤兵在西域,这时不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倘若汉军联结于阗、莎车等国,那时攻打,千难万难!望单于三思!”
“那、那……你且分兵两路,一路攻陈睦,一路攻关宠,至于耿恭,这人智勇兼备,不可轻视,先斩断援手,再去进军金满罢!”
呼衍王无奈,狠狠瞪了一眼如嫣,愤愤退去。如嫣道:“单于,呼衍王是谁?敢对着单于这么凶神恶煞,吓死臣妾了。”蒲奴单于轻拍如嫣粉背,道:“他呀,是左贤王,是我的堂弟,匈奴国第一战将、勇士!打起仗来,可厉害了!”如嫣蹙眉道:“单于,臣妾看这个人,有反骨,丝毫不把你放在眼里,对你大呼叫的,哪有一点做臣子的样子?他那么能战,还不是因为在单于你手下吗?留开了你,我看他啥也不是,还横什么横!”自古枕头风难防,这三言两语,勾起蒲奴单于的新仇旧恨,一时呼呼喘气,他端起桌上酒杯,一连喝了三碗,恨恨道:“爱妃甭管他了!我们暂且乐乐!来,你的眉才描了一半呢,咱们继续描!”
与吴猛告别后,耿恭回到金满城,张封接入。顾不上休息,第二日,耿恭便率众加高、加厚城墙。金满城前皆平原,利于驰马,且城地势较低,因此易攻难守,加高加厚城墙谈何容易!或有人劝耿恭弃城远走,耿恭道:“弃城远走,另找别地固守,当然可以。可匈奴残忍,我率众一走,金满城百姓必定遭殃!若果携带百姓,一同弃城,匈奴知我心虚,对我更无所畏惧,定然穷追不舍,那时我军奔逃,士气低迷,又带着百姓,怎么走得快?又怎么敌得过匈奴?不如暂时固城,施以奇计,待匈奴来,一举击溃,令匈奴胆怯,然后我们带同百姓,从容出走,匈奴怎么敢追?”众人拜服,金满城的百姓听了,以手加额,道:“从前,安得王不管我们生死,任匈奴对我们欺凌宰割。现在,汉将耿恭,即使自身难保,也时刻牵挂我等草民安危,这么仁义,世所罕见!我们一定尽力帮助耿恭守城。”于是,家家户户出壮丁,帮助汉军担泥、石筑城,且将粮食运到汉营,数日之后,城墙已成。
这晚,耿恭夜观天文,他见天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