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羌带了李敢,往山深处寻找芒草。他们在山中晃晃悠悠,找了好一会儿,没有找到,李敢有些不耐烦,皱起两道扫把眉,道:“我说范羌,找这破草有啥用?”
“大哥说了,这次取胜,全靠这草了。”
“哼,这草难道还会打仗不成?大哥也真是,花这破功夫找这烂草,还不如让俺好好睡上几日,养足了精神,匈奴来了,好多杀几个人!”
“李敢,打仗要靠脑袋哩,光有一身力气,有啥用?匈奴那么多人,你杀得尽吗?大哥要这草,自有妙用。”
“范羌,军中那么多人,张封、高远、石修,都可以喊,你为什么偏偏喊我前来,哼,我平时可与你没仇没怨啊!”
“李敢,你呆会就知道为什么喊你来了。”
李敢随在范羌后面,在茂密的森林钻来钻去,手臂被荆棘割出道道口子,他忽然想起吴猛,问:“范羌,匈奴要来攻打金满,车师一定破了,吴猛哥哥,一定被匈奴给杀了,是不是?”
范羌一愣,道:“吴猛凶多吉少。”
李敢听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痛哭不已,喊道:“哥哥,哥哥……”范羌想起旧日情谊,也在旁边不停地掉眼泪。可是,李敢这一哭,居然收不住嘴,哭得天愁地惨,也不知哭了多久,眼看天要黑了,可芒草的一片叶子也没找到,范羌不禁着急,好说歹劝,总算拉着李敢又上路了。李敢跟在范羌身后,仍在抽泣。
寻了许久,终于,在树林背阳的一块空地上,终于看到一块芒草。范羌大喜,道:“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李敢听得,冲上前去,便来拔芒草,范羌忙道:“住手,芒草有毒!”
李敢愕然,道:“这草会有毒?”
“这草的毒性可大了!你用手去拨它,它的外皮有剧毒,沾上之后,你的手会奇痒无比,然后就会肿他个七七四十九天,连刀也拿不得!要是你的手破了,沾了这个草,那会肌肤溃烂,人神志不清,好像疯子一般!”
李敢倒退三步,道:“这么厉害?那我不碰它了,还是你来吧!我还要留着双手,去杀匈奴,为吴猛哥哥报仇!”范羌取下刀,将芒草从泥土里挖出,心翼翼地放入袋中。才挖得几颗,突然,一阵风响,一只吊晴大虎,从林中窜出,扑向前来。范羌似乎早有预备,转身一闪,躲过这致使一扑。老虎哪里甘心,横过身子,尾巴一剪,带着风声,如同鞭子般击来。范羌在地上一滚,又躲开一击。
李敢见了,呵呵大笑,道:“送上门的生意来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