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举进犯,我军难敌,本将的意思,不如稍作准备,弃去这城,率众退到玉门关,再作后图,可好?”另一将道:“耿大哥言之有理,敌众我寡,不如先退,否则匈奴一到,退不能退,进不能进,那时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余将也纷纷同意,只有一将厉声抗言:“耿大哥,万万不可退军!我军一退,势难再来,那收复西域的大志,就抛到江水去了。再说,班将军还被围着,我军退了,他怎么办?不可退军,万万不可退军哇!”
一将大怒,道:“范羌,诸将都同意退军,为什么你在此阻拦,乱我军心!来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此人话音刚落,从外冲进两名如虎似狼的人,不由分说,掀翻范羌,啪啪地打起板子来。范羌咬牙坚持道:“大哥,不可退军啊,不可退军啊。”声音凄厉,在深夜听来,尤觉可怖。四名匈奴侦骑互相看了看,悄悄地退出营帐,溜上城墙,趁着茫茫夜色,匆忙逃离了疏勒城!
蒲奴单于听了四名侦骑的话,大喜,霍然而起,道:“汉军退兵,正好掩兵追击,击溃汉军,成败在此一举了!”
呼衍王却在冥思苦想,沉吟不决,半晌才道:“单于,耿恭这人,十分胆大,就是遇到十万军,他也是单人单骑,毫不畏惧,为什么突然要退到玉门关呢?我看这事有些可疑。”蒲奴单于勃然大怒,道:“当初我退兵,避汉军锋芒,你不断前来请战,如今我举兵大进,你又说耿恭有埋伏,你究竟是战还是不战?汉军兵少,弃城而走是常事,而且这是侦骑亲耳听到,有什么可怀疑的?”一席话驳得呼衍王哑口无言,他只是觉得有些不妥,可是究竟哪里不妥,却说不出来。
次日,蒲奴单于率十万军,浩浩荡荡往疏勒城杀来。行了一天,慢慢可以望见位于半山腰的疏勒城的影子,于是休息一夜。五更造饭,饱食一顿后,匈奴如同强弩,呼啸着往疏勒城杀去。快到疏勒时,只见地上不知抛多少汉军的旗帜、兵器以及生活用物,脚印、马蹄印凌乱不堪,一路往西而去。蒲奴单于细细查看了一番,大喜,道:“汉军真是跑了!听说疏勒城十分险峻,又是咽喉要地,我们先据住城池,再掩兵追击耿恭,无有不胜!”呼衍王也不再有怀疑,道:“正是,占了疏勒城,汉军无险可依,他们在西域便是瓮中之鳖,手到擒来!”
当下毫无顾忌,大张旗鼓,万马齐奔,不一会儿便到疏勒城下。只见城门紧闭,全城静悄悄的,城墙上半个守兵也没有。蒲奴单于高举马刀,冲在前端,大喊道:“汉军跑了,杀进城去,将这些帮助蛮子的百姓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