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又一次大败,直退了好几百公里,见汉军未曾赶来,才驻扎下来,清点伤亡人数,又丧失了五六千人。千千呼衍王懊恼不已,最让他不安的是,蒲奴的伤情。蒲奴心口中箭,直没箭羽,本是死多活少。可令人奇怪的是,止住血后,一日好似一日,虽然仍然卧病在床,却是精神抖擞。召来萨满,萨满围着单于蹦跳了一阵,闭着眼吐着白沫道:“昆仑神保佑,单于大难不死,必能克汉!”呼衍王又寻来郎中,郎中前前后后看了一番,一脸不解,把脉时连连摇头,大呼:“奇怪,奇怪,奇怪!”
“我看过的病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从没有一人像单于这样!”
“一般人的心脏长在左边,可是单于天生异像,居然长在右边!否则,受这么重的伤,单于怎么能支撑到现在?”
“单于,目前军心不稳,诸将惊疑不定,还请单于忍痛巡视一圈,暂稳军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蒲奴王披了衣甲,摇摇晃晃跨上马,勉强提住刀。呼衍王也上马,紧紧挨着蒲奴,生怕他掉下马来。两人带着亲兵,围着军营,像平常一样,巡行一圈。匈奴兵见单于跨马提刀,精神抖擞,哪里像中箭的样子?都惊为天人,军心遂稳。
耿恭又一次击走匈奴,范羌道:“大哥,单于中箭,生死不明,这次败退,必然不甘,我军兵少,不若暂且退兵,待搬来救兵,再与匈奴决一雌雄。”诸将皆以为然,都劝耿恭退兵。
这日,李敢守城,忽听得远处尘土飞扬,忙禀告耿恭。耿恭上城一看,道:“必是匈奴前来!传我将令,无论匈奴如何挑动,坚守勿出!”不一会儿,黑压压一片人,齐齐聚在疏勒城下,果然是匈奴!蒲奴箭伤痊愈后,便想立时攻下疏勒,好早日收军回去,与如嫣花天酒地。当下举军前进,到了疏勒城。疏勒城在半山腰,呼衍王仰头望了许久,道:“单于,疏勒城高墙坚,易守难攻,且在半在腰,不利于马战,看来只有用计,强攻难以奏效。”
匈奴也不畏惧汉军,后退数里,扎下营寨。蒲奴单于召呼衍王商议军事,道:“我军向来不善攻城,如今疏勒城这么牢固,看来如你所说,强攻是不行的。”呼衍王沉吟道:“单于说得对!我军攻城,向来填土而上,可是疏勒城在半山腰,填土是不行的。我见汉军攻城,有一种工具,叫云梯,不如依葫芦画瓢,造几十具云梯,用于攻城。”随后,呼衍王边画边想,涂涂改改,居然画出了云梯模样,蒲奴单于大喜,道:“既然有这种攻城工具,为什么不早说?哼,只要上了城头,那些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