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奴叹了口气,道:“左骨都王子调戏小阏氏,远离狼庭,独自放牧,早就该死!倘若耿恭来降,我怎么还会计较这事呢?我记得以前的飞将军李广,也是三代为将,他的孙子李陵,也是一条好汉,不也投降了我们吗?左贤王,难道你对耿恭射伤你一事耿耿于怀,而不容纳他来降吗?”呼衍王哈哈大笑,道:“单于说哪里话,耿恭若是来降,别说他曾射我一箭,就算射我千箭万箭,我也不会放在心上!一生能与这种英雄同肩并战,那可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只是,耿恭与李陵不一般,耿恭更有血性!”说到这里,呼衍王的眼睛,却露出一丝凶光,一闪而过。
只有他清楚,二雄不并立,这世上,决不可能与耿恭一起作战!高锋低头沉思了一会,道:“匈奴料我坚守不出,不如出其不意,分兵从城里杀出去,毁掉云梯,尽杀城下匈奴。匈奴见了,必定上山来迎战,我却令城上守兵放箭,截击匈奴,范羌与温赤,带一队箭手,专射持火把之人,火把一灭,昏黑不辩,匈奴必乱,不敢再战。”耿恭沉思片刻,大喜道:“这个办法好!蒲奴与呼衍王,都曾被我们射伤过,火把一灭,他们必然心惊,不战自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