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张心里冷笑数声,走向前,低声道:“将军且慢。千千将军难道忘了,以前,耿恭收复乌孙,与班超形成对龟兹的合围之势,形势喜人,西域尽在掌指之间。那时,我们不但没有遣兵,且使人到匈奴,说汉朝国丧,不宜用兵,我们大军早已退去,留下的汉军不足五千人。因此,匈奴南进,所以耿恭有今日。耿恭是聪明人,万一他获悉其中情况,以他的性格,加上耿家世代为将,怎么会善罢甘休?”
窦固微微一笑,举杯道:“刘公真乃我的子房,每每抉择之际,三言两语,令我茅塞顿开!明帝崩,三年之内,不宜用兵,这是国家惯例,再说,为救三百之兵,深入西域,徒费粮草,得不偿失,又是何必!”
窦固望了望刘张,捋须笑道:“挡回去。”亲兵得令退下。
哪知耿秉道:“窦将军既然屡屡阻你相见,必不肯救援,我虽然可以见到皇上,或者委诸他人启禀皇上。可是,窦固权倾朝野,谁敢反对?怎么会有人来助我?且皇上登基未久,又值国丧,必不会轻易动兵。我们若贸然行事,说不定适得其反,反为不妙。不为暂且静待,再作决定。”
耿秉暗暗称赞:“好一条汉子!”道:“下个月初六,皇上前往山中狩猎,我会相随,你可在驿道等候,犯驾而禀。我自会在旁边相助,你不要紧张。然而,君王如虎,喜怒无常,万一皇上生气,你可能当场便会丧命!你怕吗?”
却说马娟连夜出行,心急如焚,她骑了一匹大宛进贡的汗血宝马,昼夜急行,当然非常快,不过七天,已出玉门关,到了西域。她却不知,一个人骑一匹如此雄峻的宝马在旷野间奔驰,如同一个小孩拿了一块黄金走在闹市,早引起了匈奴的注意!匈奴跟踪许久,不敢动手,却见马娟始终一人,渐渐放心,遂在路间设下绊马索。
匈奴不再理会马娟,自去牵马。没有马,如何去找耿恭?马娟急了,冲上前去,人未到,剑已出,快若闪电,正中匈奴左臂,那匈奴痛得哇哇大叫,右手拨刀,反手一刀,马娟慌忙避开。余下匈奴见状,都围了上来,你一刀,我一刀。马娟左遮右挡,慢慢定下神来,她发现这些匈奴刀法虽不精,但是力气甚大,遂灵机一动,剑走轻灵,从旁闪躲游斗。只听“啊”地一声,一匈奴中剑倒下,过了不多,又一匈奴哀号一声,受伤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