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嫣出了帐,一路向东,有些迷茫与惘然。忽然,一道黑影挡住了去路,如嫣抬头:“又是你?”
“没错。”
“让开!”
“你不能去。”黑衣人一字一顿,冷冷道。
“我的事你管不着!”如嫣伸手去推黑衣人,黑衣人如山一样,纹丝不动。如嫣突然娇笑道:“好吧,我听你的。”说完,返身往回走。
走了一程,如嫣回头,见黑衣人随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如嫣立住,道:“你要跟我到哪里去?”
“过了今晚,你去哪里都行!”
如嫣一跺脚,继续往回走去。到了帐内,黑衣人住脚,站在帐外,一动不动。如嫣笑道:“外面天寒地冻,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坐坐?”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举步进来。如嫣笑靥如花:“进都进来了,站着干什么?”黑衣人迟疑了一下,机械地坐下。如嫣端来一壶酒,倒满两杯,递一杯过去,道:“寒风如刀,不如喝酒解闷。”黑衣人默不作声,一动不动。
如嫣道:“难道你怕蒲奴单于吗?放心,他今晚督战去了,不会回来的。”黑衣人哼了一声,道:“我不怕他!”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如嫣连倒三杯,黑衣人一言不发,一饮而尽。突然,他似乎感到有些不妙,晕晕呼呼,天旋地转,黑衣人摇摇头,却见眼前似乎有两个如嫣,冲他微笑,黑衣人怒道:“你、你在酒里下毒?”
如嫣温柔地叹道:“你累了,该休息了。”黑衣人再也无法睁开眼睛,趴在桌上,沉沉睡去。如嫣笑笑,转身欲走,想想又觉不妥,万一、万一蒲奴单于突然回来了呢?那黑衣人岂不死路一条?如嫣拖着黑衣人,可是黑衣人实在太沉,如嫣忙得香汗淋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他塞在床底下。如嫣拍拍手,娇笑道:“这样你若还被蒲奴发现,那就是命中注定了,可怪不得我啊。”
到东帐时,两个匈奴兵全身武装,持刀守卫。如嫣低声喝道:“你们下去,单于命我前来问话。”匈奴兵一言不发,对视一眼,领命退下。如嫣走了进去,见一个年轻的女子捆在木桩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马娟闻得有脚步声,抬起头来。两人对视,彼此一惊。如嫣顿觉心酸:“是啊,惟有这样清丽脱俗的女子,才配得上耿将军,我、我算啥呢?”马娟却在想:“匈奴营内,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她来干什么?”
如嫣忍住伤心,柔声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