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待。”
耿恭望了望李敢、张封,道“敢弟、封弟,你们自去休息罢。”他们走后,耿恭一脸悲伤“哥,我不想去。我想去母亲房中坐坐……”
耿秉搂住耿恭的肩膀,轻声说“弟弟,婶母去世,我知你悲痛异常。可是,官宦如海,身不由己。权倾则聚,权尽则散,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你从疏勒归来,举国目你为英雄,以你为荣。今夜前来拜访的,多为附势之徒。你今日不见他们,恐明日满朝皆言你自视功高,狂妄自大,不将他人放在眼内,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那时,就是长一身嘴,也无法说清。”
耿恭昂然道“哥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耿恭一身正气,只知一心报国,哪有时间管别人说什么呢?”
耿秉摇摇头“官宦之中,虽无刀枪,却远比战场凶险。弟弟,你也熟读史书,该知晓其中利害!西汉三杰之一的韩信,虏魏、破代、平赵、下燕、定齐、潍水杀龙且,垓下破项羽,大小数百战,无一败绩,奠定我大汉基业。可他狂傲自大,从不将人放眼里,从楚王贬为淮阴侯,仍我行我素。一日访樊哙,竟说,我韩信纵横天下,未想乃与哙等为伍!这话被吕媭听见,遂向吕后散布谗言,说韩信不甘被贬,已有叛相,最终招来杀身之祸!弟弟,既使不为自己,也得为耿家想想!”
耿恭听了,泣道“哥哥所言,弟岂不知。只是悲痛母亲,心如刀割。哥既如此,弟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遂红着眼,低首跟在耿秉身后,入内堂去见众宾客。
李敢离开,撇开了张封,来到府门,见马福蹲在地上,他悄悄跟上去,一把掐住马福的后颈,双手用劲,痛得马福哇哇直叫“哪个王八羔子,如此胆大,敢在老……”李敢大怒,又加了几分劲,马福登时说不住话来,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脚一蹬,踢掉了一双破皂鞋。李敢哈哈大笑,放开了手,道“你这多嘴的马福,今番怎么跟乌龟一样,不说话了?”
马福见了,勃然大怒“黑鬼,你……”却见李敢一双大手又叉了过来,赶忙住嘴,陪笑道“是李爷啊,我道是谁呢,怪得这么大力气,我的脖子差点被扭断了,怪不得打起仗来,无人敌得过你呢。”
李敢脸一沉道“老头,少来拍马屁!我告诉你,刚才你骂我便算了,我哥哥问话,为什么不老实回答?哼,快点说,耿恭哥哥的父亲,到底是谁害死的?你要有半句虚言,我拧断你的脖子。”说完,李敢捏紧拳头,在马福面前挥了挥。
马福眼珠一转,从怀里掏出一坛酒,缓缓道“李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