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百官,对皇上不敬,按律当斩,将军为何却替耿家开脱呢?”
窦宪、窦笃强抢民女,被耿恭抓获,送往洛阳府中,这些事,刘张浑然不知。窦固冷冷道:“刘将军半夜来,难道是专程来责备本将的吗?”
刘张吓了一跳,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两只手不停摇动,道:“不敢,不敢,小人纵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将军半个字!”心里却想:“窦固怎么了?扳倒耿家,不正是他的夙愿吗?为什么又……”
刘张惊惶失措,窦固见了,心想:“刘张随我出谋划策,言无不中,计无不应,出力最多,我能有今日,多亏了他。再说,捽掉耿家、马家,还要他卖力。”于是,他神色稍缓,和声道:“刘将军,本将一事不明,还请指教。耿母去世,耿恭理应去职守孝,本将亦去一心腹之患。今日朝上,本欲奏明皇上,你却轻扯吾衣,究为何故?”
刘张登时放心,微微一笑,道:“我听说耿家广施仁议,三教九流,酒肆市井,莫不传诵耿家事迹。尤其耿恭从西域归来,耿家辉煌,几至巅峰,无人可比。将军试想,耿恭去职,果然能去一心腹之患吗?”
窦固一惊,默思了一会,摇首道:“不能。”
“将军英明!日中则昃,盛及必衰!耿家名词虽隆,然其权势甚至微,况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耿秉谦卑自重,循规蹈矩,明哲保身,不致生乱,而耿恭虽然聪颖,却性烈如火,不知畏惧,且其手下十三勇士,皆虎狼之士,耿恭若在朝,势必会惹出乱子,牵连耿家,到时将军就可便宜行事!”
窦固醒悟,叹道:“刘将军才智过人,真是本将的子房呀!”他本想将砸死耿恭一事告知刘张,想了一想,还是忍住。两人又闲聊了一阵,刘张辞别。
次日朝议,耿恭不顾劝阻,从床上爬起,毅然上朝。
窦固见到耿恭,吓了一跳,想:“宪儿、笃儿不是说砸死耿恭了吗?今日怎么上朝了?也好也好,耿恭未死,我窦家亦不会受此牵连,哼,扳倒耿家,来日方长!”心下欣慰,可又稍觉遗憾,心里又道:“耿恭是匹野马,不知轻重,为什么不砸死了他呢?”
章帝刚坐好,窦固便即闪出,朗声道:“皇上,昨日虎贲营中,耿都尉奏请去职守孝,微臣回府之后,细细思量,窃以为不可。如今海内不宁,匈奴未灭,国家正需要耿恭这样的猛士,守护四方,扞卫边陲。因此,微臣以为,当从大局出发,耿都尉应走马上任,执掌虎贲营,为国练兵,为军炼魂!”
章帝龙目露出一丝喜色:“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