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恭不在,窦宪自不将他放在眼里,嘻嘻一笑:“不错,我是毛头小子,乳臭未干,听说耿家良将辈出,尽是英雄豪杰,这位壮士,必是耿家栋梁,来来来,划下道来,让我见识见识一下?”
耿沙忍耐不住,双眼圆睁,大喝一声,挥拳而上。窦宪不慌不忙,一跃下马,取了一把剑,抛过去,道:“没有剑,怎么比?”
耿沙从空中抄过,顺手挽了个剑花,飘逸潇洒,有如天上飞鸿,众人齐声喝彩,暗想:“不愧是耿家之将,单这身法,天人没几人能做到。”
耿秉长叹一声,自知势成骑虎,不可挽回,暗道:“这下祸越闯越大,不可收拾了……”又担心耿沙,叫道:“沙弟,窦宪剑法不在你之下,上去之后,要沉着冷静,以守为攻,看准时机,再行fangong,切记不要太急……”
耿沙怒气冲冲,如何肯听?他长啸一声,扑了上去。剑光闪闪,两人战在一块。耿沙痛恨窦宪,恨不能一刀将他削成两段,剑法之中,攻多守少,大开大合,破绽百出。窦宪见了,冷笑道:“这等本领,还敢逞强!”剑势一变,专攻耿沙破绽,耿沙如何能敌?一时手忙脚乱,连连后退,战了三十余回合,已是抵抗不住,勉力支撑。再挡了几招,耿沙暗想:“我这般狼狈,耿家还有什么颜面可存?大丈夫要死,便死得轰轰烈烈!”当下大喝一声,只守不攻,一柄剑使得如疾风暴雨,早将生死置于度外。窦宪有心要羞辱耿家,却也不急,一剑又一剑,只往耿沙非要害的地方招呼,耿沙上窜下跳,披头散发。耿家人掩住脸,心想:“耿家百年来的威风,恐怕这次坠了个精光!”
转眼间,已有百回合,蓦听窦宪一声大吼,耿沙“啊”地惨叫。一剑飞刺,快若闪电,连挑耿沙手筋、脚筋等全身各处要害,然后一脚踢去,耿沙如断线的风筝,飘飘摇摇,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无法动弹,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可这一生,算是彻底毁了。
耿秉抢步上前,扶起耿沙,凄然道:“弟弟……”耿沙一把推开他,嘶声道:“窦宪,有种的,杀了我啊,杀了我啊,哼,我昂昂耿家,可杀不可辱!”他恨恨不已,喷出一口鲜血,漫天飞舞。火光熊熊,照在他愤怒而又伤心的脸上。
窦宪擦了擦剑,冷冷道:“杀了你?哼,你还不配我杀你!不要弄污了我的剑!”
刘张哈哈一笑:“都说耿家勇猛,也不过如此罢了,谁敢再来与窦将军一战?”
范羌勃然大怒,正想出阵,杨晏紧紧攥住他,冲他摇头,范羌不听,奋力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