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几下,道:“皇上,这、这、这还没来得及去问……”
章帝龙颜大怒:“既然没有,还敢说什么水落石出!耿恭何人?他会使人去杀王康?倘若真要指使,找一刺客多好,何必要李敢、张封、杨武?何况这几人,有勇无谋!”
一连串问题,排山倒海,张敞哑口无言,汉流浃背。章帝又冷笑道:“哼,炮烙之刑,张敞,你好大的胆子!莫非你比朕为商纣王吗?”
张敞登时吓得魂不附体,忙起身离座,摘下帽子,拜伏在地,连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窦固心里叹息,一盘上好的棋,打得七零八落,还好总是胜局,倒也不必担心,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愿如此狼狈,遂道:“皇上息怒!耿恭亲口说,他指使李敢等人杀了王康,张廷尉并未用刑。再说,王府尹被杀,凶手便是耿府中人,这是确凿之事,无论如何,耿府都要担待失察之罪,正若黄门郎马大人失职一般!”
这番话都说到了点子上,又是窦固所言,章帝倒也不便反驳,他只想救出耿恭,至于李敢、张封、杨武,即使全部杀掉,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时,王康的妻妾都跪了下来,哭哭啼啼道:“请皇上作主,请皇上作主……”
章帝脸一沉,道:“杀人偿命,自古皆是,卿等不必担心!”他手一拍,御ljun带进几个百姓,章帝和声问:“王府尹之死,你等可曾见过?”
这几个百姓见满堂皆是兵卒,章帝一身龙袍,十分威武,不禁腿脚发软,紧张万分,哆哆嗦嗦,半天不言,一个胆子稍大一点,磕头道:“皇、皇上万岁!草民在场,恰好看到!”窦固一惊:“王康被杀死之后,围观的renda惧,瞬即作鸟兽散了。皇上如何找到他们的?”
于是,那名百姓将王康的卫兵如何鞭打路人,又如何惹怒李敢等人,李敢等人又是如何杀了苍狼、王康,半晌才讲完。章帝冷冷道:“廷尉大人,你可听清楚了?”
张敞还有什么话说,唯有不停磕头。窦固忽道:“皇上,不知当时,耿恭在哪里?”
“耿都尉在甘泉宫,哀家可以作证!”一人缓缓走来,美若梨花,正是马太后。章帝慌忙起身,道:“此事怎敢劳烦母后?”他看了看窦固,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张敞,道:“窦将军,此事交给你了。朕还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朕去狩猎,马廖、马防、马光都随同前往了!”章帝说完,龙目微闭。
窦固一震,没想到,这一切竟会成为如今无法收拾的烂摊子!而皇上没给自己任何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