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从不是自己是汉人。乌焦一直跟着李敢,都尉府中一切事务,都是乌焦处理,就是此次出征,也是乌焦一手谋划,李敢从不过问,只管喝酒吃肉。
“我是大汉骑都尉耿恭帐下的部将!”李敢爽快地承认道:“乌焦,你不是常匈奴可恶吗?那龟兹是匈奴的龟儿子,姑墨是龟兹的龟儿子、匈奴的龟孙子,都不是好东西,我们带了无雷兵,杀到姑墨去,那不是痛快吗?”
“与你对仗的白面书生,却是谁?”
“是我书呆子哥哥!”
“书呆子哥哥?”乌焦满脸疑惑。
李敢哈哈大笑:“是的,就是我书呆子哥哥,他以前是个抄书,看的书比我喝的酒还多,你是不是书呆子?他啊,叫班超!”
“他是班超?”乌焦的眼睛透出亮光:“我早听班超了,原来他真的在疏勒!怪不得西域诸国皆降附匈奴,惟有疏勒,一片傲骨,昂然屹立!班超智勇双全,胆气过人,带三十六骑在西域奔走自如,真是佩服,有朝一日,若能以师事之,此事虽死无憾!”完,乌焦不禁神往。
李敢喝了一大杯酒,乌黑茂密的胡须上沾满了珠子,他高欣:“兄弟,这还不简单吗?我们带五千军,打到龟兹去,再与书呆子哥哥合兵,嘿嘿,这书呆子哥哥的肚子里,有许许多多的故事,我可以听了。”然后,李敢又低声将班超的计谋一一出,他记性不好,又不懂兵法,自是遗漏不少,乌焦在旁补充,竟和班超的相差无几,李敢惊诧道:“乌焦,你又没听见,怎么知道是这样呢?”
乌焦长叹一声:“这班超果然博览群书,用兵又大开大合,出神入化,汉朝有这等人,还怕西域不平吗?”然后,他接着道:“来,我来讲个故事!”
有故事听,李敢大喜,倒起一碗酒,递了过去,道:“来,先喝点,热热嘴巴,这样讲起更带劲!”乌焦也不拒绝,一把接过,仰头喝尽,放下碗,道:“我这故事,却不精彩。”
“只要是故事,都精彩。快讲快讲,不要卖关子了。”
“武帝时,匈奴侵扰汉朝,边陲烽火不断。后来,卫青、霍去病率军大破匈奴,尤其是漠北一战中,霍去病击溃匈奴,匈奴一蹶不振,再无力抗拒汉朝。姑墨国王,原由匈奴所立,匈奴一败,姑墨将国王逐出,另立了一个叫无尘的为国王,这个无尘素服汉朝,他以仁义治理国家,轻徭薄役,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十分拥戴。然而,好景不长,武帝晚年,国库亏空,不再用兵,匈奴休养了一段时间,竟慢慢南侵,占了姑墨,将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