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保你不死!”
黑影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也变得沉重。夜色弥漫,叶落无声,耿恭静静望着,也不进攻。突然,“咕咚”一声,黑影竟一头栽了下去。耿恭吓了一跳,怕中了黑影的诡计,急忙后退一步,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黑影一动不动,身下似乎流出血来。耿恭忙令人点亮烛火,凑近一看,黑影竟然死了!
耿恭心念一动,扯下黑影蒙面,却是一个颇为清秀的年轻人。耿恭叹息一声,扳开他的嘴一看,嘴内发黑,臭不可闻,不禁恍然大悟,原来,黑影嘴内,一直含有毒药,见无法逃脱,又不肯泄露秘密,只好咬开毒药自尽。
次日,少府御医局太医令张悬壶被人一剑封喉,惨死家中。原来,太后病重时,太医张悬壶值勤,伺了一上午,丫鬟在场,无从下手。下午时,丫鬟换班,正有空档,恰太监端药过来,张悬壶大喜,趁机将一味中药加入其中。这味中药本身无毒,加入之后,致太后浓痰郁积,咳嗽加剧,自然病危。张悬壶得偿所愿,迁御医局太医令。窦皇后欲杀人灭口,遂遣了刺客,先杀张悬壶,次杀宋、梁二妃及皇子。后来,窦皇后从章帝处得知,耿恭识‘白虹’而侦破杀机,并单枪匹马杀死刺客,不禁大惊,心想:“当初窦宪说耿恭智勇双全,不可小觑,我却不听,掉以轻心,看来欲杀宋、梁两个贱人,必须连耿恭一并除之!”
夜深如海,苍穹不尽。大将军府,巍峨屹立,与皇宫遥遥相对。书房,窦固一手捋须,一手持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一人闯了进来,窦固怒,看书时,他不喜欢被人打扰,于是瞪起双眼,那灯下之人,却是马防,窦固捺下不悦,道:“马将军,夜深不值宿军中,倘若有失,奈何奈何?”马防被命为北军副将,窦固一直耿耿于怀。
马防垂首道:“南、北二军,均乃将军旧部,早年随将军东征西讨,纪律严明,作战勇猛,对将军忠心耿耿,不会有失。卑职乃副将,人卑位轻,一切唯将军马首是瞻!”
窦固听了这话,略略开怀,“哼”了一声,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将军,皇上将立皇长子庆为太子!”
“本将早知,庆年不过数龄,又非嫡子,为何能立太子?倘若皇后生子,那又如何区处?皇上百年之后,两子相争,岂不危乱汉室?”
马防呵呵一笑:“将军言之有理,我亦有此虑。但太后玉崩之际,立下遗嘱,皇上素来恭孝,恐难更改。为将军计,不如顺皇上意,趁机为自己谋身,岂不更好?”
窦固“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