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日席间,问及李敢、杨武消息,石修发现吴峦神色有异,且其听说石修系耿恭部下时,吴峦目中凶光一闪而过,石修乃八面玲珑之人,又久战沙场,这些变化,自然逃瞧在眼间。散席之后,越想越不对,便悄悄溜出来,几番打听,才知杨武被杀死,李敢逃走,生死不明。石修愤恨不已,心想:“吴峦以前是耿将军部将,他居然下此毒手,真是可恨!唉,我本不清白之身,留在世间,活一日是活一日,倒不如杀了吴峦,与两位兄弟报仇!”
石修想了一会,计上心来,偷偷摸向中军帐中。吴峦的一番话,尽入耳中,石修愤愤不已,转身离去,点起一把无名火,再至中军帐,趁吴峦不备,果然得手!
诸将离去,石修黯然神伤:“总算为两位兄弟报仇了!可是,我擅杀守关大将,又捏造圣旨,皇上知道,必是一死!唉,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此次一别洛阳,原本就不想再归中土了。”他不禁想起与窦妃的那晚,胸口仿佛堵了一块石头,顿时干呕起来。苦水吐干,才渐渐平息,望着夜色,悲伤地想:“玉容嫁给窦宪了吗?她一定非常痛苦……”石修捂着胸口蹲了下来,又喃喃道:“我、我这脏乱之身,有什么资格去想玉容呢?”
玉容哭了一天,泪水早已流干,眼睛又红又胀,如两个核桃,长发散乱,打着结,披了一身。偶尔,她会抬起头,透过小窗,遥遥望着皇宫。小时候,她多么讨厌深宫,总想着有一日能够逃离。然而,终于离开了,却是这么一副模样,深宫中的那个人,如同天边云彩,遥不可及!可是,自己早已是残花败柳,又有什么奢望呢?
窦宪走了进来。凌晨时,他占有了玉容。然而,并没有什么快乐,玉容又抓又咬,拼命反抗,蕴含了巨大能量,像山崩海裂一般。他身上布满道道伤痕,渗出血水,窦宪有些懊恼与气愤,可望着可怜兮兮的玉容,他发不出半点脾气。
“你该吃点东西!”窦宪望着玉容,怜惜道。
“滚开!”玉容竭斯底里吼叫,干涸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滚开?你是我的女人,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滚开?哼,你还忘不了耿恭,是不是?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他!”窦宪心里,燃烧着一把熊熊怒火,一股原始的欲望涌了上来。未曾梳洗的玉容,别有一种风情。窦宪低吼一声,又扑了上去。
玉容猝不及防,被窦宪扑倒,她边哭边哀求:“窦宪,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放过我,好不好?”她的泪水哗哗淌下。窦宪嘿嘿冷笑,双手加劲,玉容的衣服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