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一袭长裙,一嗔一怒,竟让窦宪魂不守舍,他吞了吞口水,呆呆望着,不肯回头。刘张系风月老手,如何不懂?凑了上去,轻声道:“少将军,听说长公主守寡多年,他的府中,常有俊男来往……”
“真的?”窦宪双眼放光。
“当然!”
窦宪忽然想起,当初到洛阳占山为王时,相中了吴府一个女子,晚上去抢,却被耿恭击败,差点还丢了性命,不禁有些怀念:“不知那女子现在怎么样呢?咳,我该去看看。”
这时,刘张高声道:“恭喜将军,得了这座举世无双的园子,咱们这去瞧瞧,让大家开开眼界。”
窦宪呵呵一笑,一马当先,入了园子。却见园内长着各种各样的花儿,红的、蓝的、绿的……姹紫嫣红,竞相开放,一只只美丽的蝴蝶在花间穿梭,芳香扑面而来。更令人称奇的是,园中怪石遍地,有的像狮子,有的像飞燕,有的像苍龙……姿态万千,栩栩如生。窦宪见了,不禁大喜,叹道:“我自以为纵横天下,无所不见,今日观之,实是坐井观天,不自量力呀。玉容若到园中,必然欢喜!”遂拨马回府,去接玉容,玉容也不反抗,随了窦宪,安居在御景园中。窦宪又暗地叮嘱刘张,随时注意。刘张遣了控密军,日夜不懈,不露声色,在御景园四周巡行。
却说范羌急急回虎贲营,高声道:“不好了,不好了,哥哥又被关进诏狱了。”
杨晏正在练剑,听得此话,将刀一抛,失声道:“为什么?皇上为什么又要将哥哥关起来呢?”
范羌将偷听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杨晏道:“哥哥说得没错!想当年,我们吃匈奴肉,喝匈奴血,万众一心,视死如归,石修怎么会投降匈奴呢?那李邑一顿胡说八道,皇上圣明,为什么却要相信呢?”
范羌怒道:“哥哥日夜不休,衣甲不解,在宫中巡视,保护皇上安全,为什么皇上不念其功,屡听谗言,哥哥不是被杖责,便是系于狱中,这宫中,真是片刻也呆不下去了!”
杨晏思了一会,叹道:“皇上关押哥哥,想是迫不得已。”他顿声不语,喃喃道:“也许皇上在下一盘棋,一盘气势磅礴的棋,谁都是局中的棋子,谁都看不清自己的角色……”
范羌不禁惶然,低头叹息,急道:“哥哥入狱,窦固岂肯罢休?我们如何是好?”
“掖庭令赵从义是皇上心腹,哥哥必然无事,但也怕万一!我们到狱中探探哥哥。”
两人脱下战袍,潜出皇宫,四处找人,奈何窦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