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剑眉星目,正是石修,不禁大喜:“石修兄弟,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西域吗?你、你投降了……”
石修剑眉一扬,道:“哥哥,你也以为我会投降匈奴么?”
“不!咱们兄弟随哥哥死守疏勒,何曾有半点异心?你怎么会投降匈奴呢?你可知道,哥哥为了你,被皇上关进诏狱,唉,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说到这里,范羌神色黯然。
石修大吃一惊:“什么?哥哥又被关进诏狱了?自归洛阳,咱们兄弟死的死,走的走,关的关,受尽了磨难,唉,我、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回洛阳了。”他的脸上,泛起一股奇异的神情,一个面带忧伤,对着愁红惨绿怔怔发呆的女孩涌向脑海,石修心中一痛:“可她已是别人的女人,心里装的也是别人,我、我、我算什么……”石修恨不能转身冲入羌营中,将一腔恨意,洒向羌兵,然后战死,他才甘心。
“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没等石修回答,范羌急忙跳上马:“我差点误了大事,皇上还困在山上,多一日,便多一分危险,咱们还是赶紧回洛阳!”
石修又是一惊:“皇上?陇西乃偏远之地,皇上怎么会来这里?又怎么被困在这里呢?”两人都是满腹疑问,却无睱细叙,都骑在马上,日夜不休,奋力南下。
窦宪夺了长公主的御景园后,将玉容迁入,又嘱刘张日夜监守,不使玉容出去。那御景园虽好,奈何玉容一场心事,无人可诉,红花绿树,奇山怪石,鸟啼虫啾,到了玉容眼中,都是一片哀愁,更添伤感,镇日里挂着两行泪水,度日如年。
刘张亦每日在御景园中游玩,十分惬意,叹道:“这真是神仙住的地方,倘有一日,这园子属于我,我这一生,便算圆满了。即使我死了,葬在这园中,有这绿水环绕,红花相伴,到了黄泉,也是十分快意!”这话慢慢传入玉容耳中,她毫不在意,只是付诸一笑,哪管刘张有什么野心呢?
耿恭被关入诏狱,章帝去了陇西,玉容得知,哭倒在地,便想出御景园,去救耿恭。这日,趁着刘张不在,玉容公主悄悄出园,前脚刚出,忽听一声叹息:“公主想要连累老臣吗?”玉容回头,正是刘张,问道:“我并非囚犯,为什么要将我软禁在此?”
刘张摇摇头:“公主身在福中不知福,住着这么好的园子,还有知足,你到底想干什么呢?窦将军托我看着你,你若一走了之,窦将军回来了,我拿什么向他交待呢?公主请回吧。”
玉容泪眼濛濛,低头泣道:“刘将军,你也是汉室宗亲,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