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见了,感动万分。马防闪出,壮声道:“皇上,臣愿赴陇西,荡平西羌!”
章帝暗想:“此次扫灭窦固,耿恭当为首功,次为马防。我欲以此封外戚马防、马光为侯,那么耿恭亦得为侯,这倒无妨。然耿恭历来主张裁抑外戚,见我欲尽封马氏,他必然反对。耿恭虽然忠心不二,但太过耿直,令人头痛。不如遣马防前去陇西,但得一功,便可调回,便封其为侯,那时无人敢反对。可是西羌凶残,马防虽是将才,却未必能战胜,不如佐以耿恭,自是万无一失!”计议已定,章帝道:“好,马防,此次擒窦固,你功不可灭,朕封你为车骑将军,给你三万军,出讨叛羌。”章帝稍顿片刻,道:“耿恭,朕命你为副,望你好生辅佐马将军,大破羌种,朕在洛阳,盼你们早日凯旋归来!”
耿恭一惊,一闪而出,谏道:“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外戚不宜典兵,历朝历代,皆有血淋淋的教训,皇上英明,岂可再蹈覆辙!”耿秉在旁,连忙使眼色,那耿恭怎么会听?又昂然道:“皇上,远且不言,但观窦固,便知外戚典兵,后患无穷,还望皇上收回诏命!”说完,耿恭伏地磕头,砰砰作响,不绝于耳。
马防“咯噔”一下,怒火冲天,心中暗恨耿恭,脸上却不动声色,低眉顺目,拱手而立。章帝却龙眉倒竖,双眼圆睁,怒道:“耿恭,朕知你会来噜嗦!西羌反叛,诸州震动,那你说说,该如何处置?”
耿恭思了片刻,道:“窦固之父窦融,前在西羌,镇抚有方,宽严相济,甚得羌胡腹心,皆视之如天神。后窦固复击白山,勇冠三军,羌胡益服。如今窦固被贬,何不令其至陇西,羌胡见了,必然畏服,不战而退。这样,便可免去一番战火,这是百姓之幸,国家之福!”
章帝勃然而怒,厉声道:“窦固乃猛虎,好不容易擒住,岂可再纵其入山?而且,窦固难道不是外戚吗?耿恭,你所言太不合时宜!太不合时宜!”说完,拂袖而去!
文武百官惶恐不已,圆睁双眼,瞪着耿恭,慢慢散去。耿恭茫然而立,耿秉上来,轻轻道:“弟弟,走吧。”
耿恭摇摇头,道:“去一窦固,立一马防,皇上为何要重用外戚?若是顾念姻亲,何不赐给钱财,令其作一富家翁,未为不可?”
耿秉叹道:“君心难测,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料?皇上开恩,未杀窦固,只是贬为庶民,皇上岂能再用他?弟弟刚才一番言论,甚不合理,皇上焉能不怒?就是文武百官,亦笑你糊涂。”
“哥哥,皇上欲封马氏为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