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西羌、匈奴鸣鼓吹角,开始攻城,喧声动地。箭如飞蝗,汉兵多人中箭,倒毙城头,马防色不改,奋勇督兵。西羌、匈奴架云梯,挥舞马刀,攀爬而上,汉兵以长枪相戳,敌兵未及城墙,便被捅下云梯,哀号连连。西羌又生一计,纵火焚烧淮城四门,马防遂在门上凿洞,喷水灭火,过得一会,火便灭了。迷吾大怒,又选了百余名以勇力著称的羌兵,手执重斧,奋斫城门。马防便汉兵在门洞中射箭,射死许多羌兵,羌兵遂退。迷吾又令工匠作了许多木驴,木驴能投大石,石从空降,汉兵被石头砸死的,不计其数。马防将计就计,从城上设下大石,木驴皆被砸碎。迷吾便将木驴改成尖顶,石不能破,马防却令射出火箭,尖驴皆被焚尽。西羌、匈奴攻了数周,毫无建树,只好筑长围,断绝内外。
迷吾与呼衍王日夜商计,只盼早日攻下淮城,杀尽汉兵,然后长驱南下。原来,耿恭从疏勒突围,匈奴威名尽失,呼衍王深以为恨,总欲报仇,然而班超在西域,屡破诸国,呼衍王不得分兵相助。自得了迷吾联兵攻汉的请求,便欣然前往。
这日,夜黑如漆,迷吾正伫立城墙,见淮城之上,汉兵手持兵刃,巍然屹立,不禁叹道:“我虽使计将汉兵困于此处,怎奈汉兵如此坚韧,坐此危城,丝毫不惊,这如何是好?”端祥良久,无计可施。忽然,姚果引了一人,急冲冲过来,道:“不好了,将军。”
迷吾回过头来,见姚果带了那人,竟是大都尉盖都,不禁大惊。原来,迷吾联合诸羌,尽数出兵陇西,留盖都守西羌,如今盖都深夜而来,自然有事。果然,盖都见了迷吾,泣道:“渠帅,手下无能,竟让汉兵攻入西羌,西羌危在旦夕!”
迷吾勃然大怒:“我们有那么多碉楼,足可御敌守境,奈何被攻入?莫非你还夜夜喝酒么?”
盖都低头嗫嚅:“渠帅走后,我、我、我只喝了一场酒……”迷吾听得,忍耐不住,刷地拨刀,架在盖都脖子上。
姚果急忙阻道:“渠帅,且慢动手,听听盖都尉怎么说。”
迷吾恨恨地撤回刀。盖都道:“渠帅,你们走后,我严防紧守,不敢松懈半分。那晚,我、我、我小妾生日,不小心喝了两杯,睡到半夜,便听火光漫天,喊声震地,汉兵居然杀了进来,攻陷了十余座碉楼。我们屡次出兵相夺,不但没有夺回碉楼,反而又失去了十余座碉楼,还死了许多人,汉兵快要攻入腹心了!”
迷吾大惊:“汉将是谁?”
“一个使枪的,白衣白袍,十分厉害,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