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宇的表情,哪里是贵族看着平民?分明是当作了自己最亲近的子侄一般,满脸满眼均是疼爱、欣慰。神态之间,更是一派轻松,全无半点面对未来家主的拘谨以及应有的敬畏。
这样的主从关系,乃是亚里克斯向往已久而不可得的最大渴望;但在查理八世处,无论如何,也是绝不会有这样的情景出现!两人相比较之下,可以明显的看出来。南宫宇乃是为收其心而收其心,查理八世则是为收其力而收其心!如此,结果虽似一般,但是过程却是天差地远,差共田地!前者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使人在不知不觉之间,便已欣然接受;后者则是雷厉风行,务必最短的时间内见效。但前者收心虽似耗时良久,但结果却是永久有效,至于后者收力短时或者宾主尽欢,惟只要时间稍久,却有反复之危,亚里克斯于查理八世岂非就是如此!
想到这里,亚里克斯看向南宫宇的眼神,隐隐然又多了几分赞赏之色。
南宫宇突然肃容向亚里克斯问道:“亚里克斯先生,想必这段时间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实在不放心先生之安危,就大胆直言,尚请先生不要见怪!”
亚里克斯隐隐猜到他要说什么,微微一笑,道:“罗西先生但言无妨。”
南宫宇道:“以先生大才,却屈居于查理八世麾下,按说,以先生的眼光来说,这种事情应该不至于发生才是,此一事令南宫宇百思不得其解呀,先生是否可教我。”
亚里克斯苦笑一声,道:“罗西先生有所不知,在下师门多年前曾欠下法兰西皇室一个人情;就在在下艺成之后,法兰西皇室找到恩师,言道请恩师派一名得意弟子辅佐法兰西;本来亚里克斯才疏学浅未能当此重任,然当时,恩师座前,却偏偏只有我一人。所以我一边在威尼斯议会中,然后抽时间去法兰西,回报恩情!”
说着摇了摇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续道:“本门素重信诺,恩师却不过这个情面,却也不愿毁我前途,便要我自己拿个主意。师恩深重,亚里克斯为人弟子者,岂能不为师门分忧?”
盖洛公爵肃然起立,竟然躬身向亚里克斯行了一礼,亚里克斯慌忙起身避开,却被盖洛公爵按住:“公爵大人不可相避,此一礼,师弟大可受得。此乃是我为师门谢过贤弟舍身为师门的浓情厚意。此事为兄惭愧呀。”说着不胜唏嘘。老泪纵横。
亚里克斯慨然叹道:“我受师门重恩,岂能不思回报?公爵大人此话,倒让小弟汗颜了。”顿了顿,又长叹一声,道:“小弟初到法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