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眶有些发红,那语气中满是哀求。楚轻安能听见他所说的一字一句,也强提着一口气,不让自己睡去。恍惚之间,楚轻安只见那远有一个黑点,便轻声喊道:“雪哥哥......”刀雪客立刻回应道:“轻安,我在。”“那是不是船......”楚轻安的声音越来越小。
刀雪客闻言便定睛向楚轻安面对的方向望去,他更清醒些,仔细观察一番,便欣喜的叫喊道:“真的是船,真的是船!轻安,真的是船呐!”若是有船,便能得救,这叫刀雪客怎能不欣喜若狂。那是一艘大船,位于刀雪客的斜前方,正展开风帆,在海上行驶过来,距离他们还有五六十丈远。刀雪客便迫不及待的高声叫嚷道:“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刀雪客生怕那船上的人听不见他的呼喊,但又不能弃下楚轻安独自逃生,也只能将希望放在那船上的人身上。楚轻安头脑虽然昏昏沉沉,心里却自是明理,她轻声说道:“雪哥哥大可独自游过去,雪哥哥若是得救了,我也能瞑目了。”刀雪客怎会听她此言,便一手揽住楚轻安,向那大船游去,游了几丈远,又停下来高声呼喊道:“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正立在船头的乃是一位青年。见那青年二十出头的模样,身穿黑纱白底山河锦绣袍,手执白纸扇,扇上书写“任行山淮”字样,腰间悬挂了三四块价值不菲的翠玉吊坠,那衣领下摆袖口等处皆以金线刺绣,却扎着一幞头,宛若一个书生模样,却打扮的十分贵气,其人更是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眉宇之间也有几分英气,想来定是一位富家子弟。而他身边的乃是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仆和一个书童打扮的下人。
那书童打扮的人仿佛听见了什么声响,便四处张望起来,正看见那抱着楚轻安高声呼救的刀雪客,忙向身边的青年回报道:“公子,公子,您快看那儿。”那青年便向书童所指的方向看去,眯着眼睛细细看了还一阵子才对身旁的老仆说道:“快,福伯,快去叫船主人拨转船头,往那两人方向去,再叫人去取软梯,将二人救上船来。他们定是方才风浪之中遇险的船客。”那被称作是福伯的了应了一声便匆忙往船舱之中走去。不一会儿,那大船便更改航向,往刀雪客的方向驶去。
刀雪客见大船往此处来,心中大喜,想到定是那船上之人听见方才呼救之声。,便对身旁的楚轻安说道:“轻安,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那大船转眼间已到身边,从船侧舷抛下一张绳梯,那青年便探出头来喊道:“这位兄台,请从这绳梯上船来吧。”刀雪客闻言看了看怀中虚弱的楚轻安,他自然好上去,可现在楚轻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