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狻猊便领命而去,飞鸽传书递与游晋文后,又派人快马去招来任山淮,便与任山淮一同回了王府内堂,向应无疾回报。青狻猊一进内堂走到中央便下跪道:“属下参见王爷。”而身旁的任山淮则是站立不动,只是拱手抱拳:“山淮参见王爷。”
青狻猊瞥了一眼任山淮,小声斥责道:“大胆,参见王爷还不跪下!?”
任山淮却好似没听见一般,依然屹立不动。应无疾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着示意青狻猊起身,又对他说道:“青狻猊,你不必如此。山淮乃是本王至交之子,也算是本王的世侄了,又何须行什么参拜大礼呢?”青狻猊点头应道:“是,属下知道了。”说罢,又看了一眼任山淮。
任山淮也不在意,只是拱手问道:“不知王爷找山淮前来,所为何事?”
“确实有事要请世侄代劳。”应无疾笑道。
“但请王爷吩咐。”任山淮说道。应无疾又笑着说:“世侄莫急,先坐下饮几杯酒。这是上好的青梅酒,能怯暑去热。”说罢,任山淮便坐在堂下左侧,而青狻猊则是站在应无疾身后侍候。
堂上再无他人,侍女也都被应无疾撤去。任山淮并没有去碰酒杯,倒是应无疾连饮了三爵。任山淮见他如此这般享受,心有不悦,便抱拳说道:“若王爷无事,山淮便告退了。”说罢,便要起身,却被应无疾伸手拦下。
“不瞒世侄,确实有事劳烦世侄。不过此事非同一般,不晓得世侄是否肯做。”应无疾淡淡的说道。
任山淮轻笑一声答道:“王爷有恩于山淮,山淮岂有推辞之理。便请说来,我自去做,不必多言。”青狻猊听闻此言,心内嘀咕:“好生狂妄的后生。”但又碍于应无疾的,便只能默不作声。
“本王要你去东陵府衙大牢里劫出一名囚犯。”应无疾说道。
任山淮闻言心中疑惑,便开口问道:“王爷此言差矣,这东陵府乃是王爷的封地,王爷一声命令,有何人敢抗命不从。若是要提囚犯,只需王爷下一道命令,派人送去府衙,那庄丘也不会不放人,又何须派人劫囚呢?天下府郡,何人敢违抗王命,更不要说这东陵府了。”
“不,若要救此人,非世侄不可为。”应无疾解释道。
任山淮便拱手问道:“不知王爷要救的是何人?”
“十鬼堂,刀雪客。”应无疾倒了一杯青梅酒,徐徐说道。
青狻猊闻言,忙躬身伏在应无疾耳边,轻声说道:“王爷,这放了楚轻安是为了完成对游晋文的承诺。这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