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身子斜搭在板凳上,眼皮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合上双眼之前隐约见到一只木盆摔落在地,里面的水洒在了地上,那老人向着自己奔来。
当楚轻安在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黄昏,她躺在那张破旧的床上,桌子旁是撑着下巴沉沉睡去的玄衣,那老人则是在菜园子里侍候着。楚轻安的眼神飘向窗外,那血一般鲜艳的夕阳从那一扇小窗中倾泻进来,将整个屋子都染成赤橙两色,柔和而醒目的光占据了楚轻安的瞳孔,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挑。门外似有山羊咩咩的叫着,那劳作的身影在夕阳照射下越扯越长,玄衣的侧脸也被那霞光映红,均匀的呼吸和那不时眨动的睫毛在夕阳之下愈发的唯美。楚轻安躺在床上,脑袋不觉得放空了,只是本能地将自己也融入那晕开的晚霞之中,沉醉其中,不知在想些是甚么。
忽然那玄衣睁开惺忪的睡眼,见楚轻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已然清醒,便笑着说道,只是那语气中还带着三分睡意:“你醒啦。”
楚轻安还沉醉在难得的宁静之中,并没有听见玄衣的声音。玄衣见她不应声撑着桌子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来到楚轻安身边,坐在床沿边又问道:“你醒啦。”楚轻安被身影遮住,这才反应过来,便问道:“哦,是啊。我怎么睡到了现在......”玄衣两手交叠,晃着两只脚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但看样子你为了救我,花了不少内力和体力,一时疲劳过度才昏了过去。还有你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我便帮你换了。”说罢,玄衣还吐了吐小舌头。
楚轻安轻声说道:“哦,是这样啊......”她的眼神又不自觉的飘向了窗外,玄衣见她心不在焉,便问道:“你在想事情?”楚轻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并没有出声,玄衣又问道:“那你为甚么会出关离开中原,来到这里?”楚轻安微微一愣,竟然问道:“这是......这是哪儿?”
玄衣一脸疑惑的说道:“你都来到这里了,还不知道这是哪么?你出了落雁府,过了鹰峡山,还有三十里地就到群山之巅了。那里是朝鹰族的宫殿所在,也是军队驻扎的地方。朝鹰族的皇上和文武百官达官贵人全都住在山上,而穷人百姓就只能在山脚落户了。”说罢,玄衣轻声叹了一口气。楚轻安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着满面愁容的玄衣说道:“你不也是朝鹰族的人么,为何告诉我这些。还有,你怎么会住在山下?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梦瑶山一战,你的兄弟姐妹和我们鏖战许久,却唯独不见你,如今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呢?”
楚轻安无意的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