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方向,五十步,跟了有了一阵子了。”柳缘君平淡的说道,以她的功力,即便如此嘈杂的环境,想要听出那一直跟着自己的人,亦是易如反掌。可她并说说穿,乃是相信那人并无恶意。
刀雪客微微一笑道:“必是应无疾派来探听我等落脚之处。”
“不如我等分散在不同的客栈,看他们有何反应。”楚轻安提议道,可祝清秋却说道:“可若是我们分开,应无疾有所图谋,将我们逐个击破,如之奈何?”刀雪客笑道:“断不会如此,仅凭那一人之力,武功再高都难以铲除那些奸佞,完整的细作名单尚在我等之手,有此便是应无疾不敢动我们的筹码。”
“既然如此,我们便分开一夜,明日在城南鼎香茶楼会和,再作商议。”说罢,刀雪客与楚轻安向东而去,祝清秋与任山淮结伴西去,柳缘君一人独往南走。
那跟踪之人见刀雪客等四散而去,一时慌乱,不知所措,只得记下五人所去方向,急忙回府禀报应晚离。可那小王爷如今正在堂上与应无疾说话,仆人也只好先退在一旁,稍作等待。
且说那应无疾背对着大门站在内堂之上,堂中灯光昏暗,身后站着神思早已飘上九霄云外的应晚离。应无疾唤道:“离儿,离儿,离儿!”连唤三声方才喊醒那应晚离,言语之间已有怒色:“怎么回事!如此心不在焉!”
“孩儿知错!”应晚离急忙下跪请罪道。
应无疾的目光有如利剑,好似要将应晚离穿透,令他毛骨悚然,战战兢兢。“你又在想甚么?”应无疾逼问道,这种如履薄冰的痛苦,与应晚离见到祝清秋时截然不同,令他大为不解,灵机一动,急忙说道:“孩儿方才在想,父王果真要带那五人上京么?”
应无疾没有追问,应晚离暗自松了一口气,可背后的衣衫皆被汗水浸湿。
“那也是出于无奈之举,玉佛被毁,本王的计划全盘皆乱。本想借游晋文之手除掉刀雪客,可那游晋文却当真练到了那轮转无极功的最顶层,死于刀雪客刀下。一叶剑门之战令各门各派都欠了刀雪客一个人情,他如今是江湖上人人称颂的英杰少侠,名极一时,不可轻动。”应无疾无奈的说道,“先前我观他器宇轩昂,神采飞扬,步伐稳健,吐纳自如,分明是武功又大为精进,就连本王也没有十全的把握胜他,如今若要对付他,只可智取。”
“为何不设法将他身边的人一一除掉,令他万念俱灰,定无心阻拦父王重振朝纲。文南枝已将十鬼堂尽皆除去,刀雪客尚且不知,若是再将柳缘君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