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那汩汩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是他,一定是他,他果然还没死......我第一次见他之时,就觉得他颇为眼熟,尤其是那眼神......人皆言道,骨肉至亲必有感应,我总觉得他还活在世上,没想到,没想到他竟被应无疾收养,成了小王爷......”
任山淮自然也是万分欣喜,祝清秋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了了一桩心愿,骨肉重逢,自是天赐之福。怎奈任山淮转念一想,事出蹊跷,太过巧合,心里想道:“这长命锁不只是从何处得来?若是应无疾有心造假,蒙骗我们,岂不是中了他的奸计么?”
可那祝清秋此时已被重逢之喜冲昏了头脑,那还顾得了这许多?恨不得立刻冲进王府与应晚离姐弟相见。“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冬离。”祝冬离便是那应晚离曾经的名字,祝清秋还牢记心中,不肯相忘。
任山淮一把将她拦住,又不好直说,只得搪塞道:“清秋,清秋,你冷静一点!如今天色已完,你匆匆赶去王府,又怎会让你进去与他相见!如今他已是小王爷的身份,你这么贸然认亲,只怕会惹出事端来啊。”
“休说他只是小王爷,即便是他做了天子,都不能忘了他是祝家的后人!”情至深处,祝清秋不禁又埋头哭泣,任山淮温柔地将他抱在怀中,柔声说道:“我知你此时心情,只是此事万万不可鲁莽,不如明日早上我再陪你同去,假意拜见应无疾,趁机见那小王爷一面,问清身世,你看可好。”
祝清秋稍稍冷静,也觉任山淮说的在理,便暂且休息一夜,只是这一夜任山淮辗转难眠,倒是祝清秋从未睡得如此安稳。
再说那应晚离仓皇逃回王府之中,趁着夜色并无人发现,回到房中坐在床边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心神大乱,应晚离也未曾想到今夜会有此一战,好在自己拼死护住面容,自以为万幸没有露出真容。可是刚坐下来冷静片刻,忽然神色复又紧张起来。
双手在腰间摸索着,才记起那佩剑被任山淮打落,竟遗失在客栈之中,丢了佩剑是小,可那剑身之上还刻着他的
姓名,明日祝清秋二人定会提着长剑来找应无疾问罪,他夜出王府前去寻找祝清秋与任山淮,若是让应无疾知晓,必会责罚与他。
应晚离有如热锅上的蚂蚁,满头大汗,在屋内来回踱步。似乎又想到了甚么事,又急急忙忙上下搜索一番,就差把床底掀开,墙壁破开,偏偏是寻不着那比性命还重要的物件。“到哪去了!到哪去了!长命锁到哪里去了!”应晚离发疯似的将柜子里所有的衣衫被褥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