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疾就静静地望着,似乎在欣赏一出好戏,既不出手阻止,也不去救应晚离,只是捋着胡须,甚至还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任山淮的手背上青筋爆出,双眼瞪圆,势要将已然毫无反抗之力的应晚离掐死。而应晚离已然脸色铁青,双眼突出,吐出舌头,奄奄一息。朦胧之间,弥留之际,祝清秋见此一幕,急火攻心,又催动伤势,口吐鲜血,挣扎着喊道:“山淮......莫伤他性命......”
任山淮闻听身后呼唤,心头一软,只得丢下那应晚离。应晚离跪坐在地连连咳嗽。回身抱住祝清秋,又避开那剑伤。任山淮欲将常见拔出,却被祝清秋按住了手:“山淮......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且听我说......”
“不,你别说傻话,我这便送你去医治,你一定没事了,别说傻话,我求你了轻安,我求你别离开我......”任山淮紧紧握住祝清秋的血手,另一只手垫在她身下,就要将她抱起。可一挪动身子,伤口再度撕裂,又会渗出血来。祝清秋一袭白衣很快便被鲜血浸透。可那应晚离还在身后重复着:“我是谁啊,我是谁啊......”
任山淮回头怒斥道:“闭嘴!”那应晚离受了惊吓,便奔出门去。祝清秋见了,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来,虚弱的喊道:“冬离......冬离......”任山淮又抓住她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之上,任那鲜血沾染也不肯松手:“我迟早会杀了他!为你报仇!”
“你休要怪他......他,他......”祝清秋想要说下去,怎奈已是奄奄一息,气若游丝,自知即将气绝,又连声唤道:“山淮,山淮......”任山淮急忙答道:“我在,我在这!”那若雨水般落下的眼泪和鲜血混在一起,血水相融,祝清秋徐徐说道:“你千万不要伤害冬离......我去后,他是,他是祝家唯一的血脉......”说到此处,祝清秋又落下两滴晶莹的泪水。
“我不杀他便是,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依你......”任山淮也哽咽起来,心如刀割。祝清秋将掌心那染血的半片长命锁塞到任山淮
手中,艰难地说道:“若你日后加官封爵,大可......忘了我,另娶妻室......只有一点,替我......照顾好他......”任山淮稍显犹豫,但还是收下了那长命锁:“此生,我任山淮,此生,不永生永世,非卿不娶.....”
祝清秋强提着笑容,可那绝美的面庞却被泪水与血水染的极为凄凉:“此生得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