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但这些,却是他此时不得不思考的东西。他应该联络刘伯飞,或者直接联络陆柏霖。
五个月……
赵之心计算着日期。
不是不可能。他想。
也是十分不可思议,他无奈地苦笑着,似乎在所有有关韩露的事情上,他总是会心怀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没有来由的乐观情绪。好像命运永远不会对韩露过于残忍,好像她总可以在最后的关头化险为夷。
好像任何事在没有真正面对之前,就一切都有着希望。
“你不要着急。”赵之心轻声对韩露说,“我们还有时间。”
韩露闭了一下眼睛,不死心地问下去:“如果我加大恢复训练的力度呢?”
赵之心耐心地否定她:“不能这样。”
“能不能给我使用更先进的设备?”韩露继续问:“费用上我会个人来出这笔钱,这和你们花滑队没有关系……”
她的眼泪重又弥漫上来,刺痛了眼睛。泪珠滚落在脸颊上,让她整个人哽咽出声。这些天里,长时间压抑着的恐慌与不安在她心中无法抑制地越涨越满,最终于这个时刻突然地爆发出来。
赵之心对一旁的导师摇了一下头,大概已经见过不少次类似场景的美国白人拍了拍韩露的肩膀,随即离开了她的病房。
病房中只剩下赵之心和韩露两人,韩露从来都不会在他人面前如此失控,这次突然的情绪崩溃,令赵之心的心跟着紧起来。他说不好是否该上前安慰她或者默不作声甚至当作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一样离开,他必须要注意到这一点——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根本就不了解韩露。
甚至,也没有勇气去主动了解她。
她在什么时候需要什么,她想要什么样的肯定,祈求什么样的安慰,希望别人如何看待她——
这些,他统统都不知道。
就在韩露在美国咬着牙做着康复训练的时候,在国内,刘伯飞则是正在被江心的事搞得焦头烂额。
运动员的商业活动,这个是队内在一定范围之内允许的。但是,队内禁止运动员在未经花滑中心允许的前提下私下与企业签约。
这一次,江心便是触碰到了这则规定。
她私自接下的鲜果冰淇淋广告,不巧正与中国花滑队官方签约的果汁品牌是竞争对手关系,这件事给花滑队带来了不少麻烦,根据规定,花滑队必须取消江心的广告代言,或者直接取消她下一赛季的参赛资格。
刘伯飞把江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