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压抑住自己内心极为强烈的情感,将泪水尽力遏制在了眼眶之内。
她起身道:“切斯特顿先生,谢谢您的关心和帮助,我要走了!您知道的,我要帮助茱莉亚小姐提行李,格雷一家已经雇好了到乡下的马车,而此后一别,大家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当然除了你和茱莉亚小姐之间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伊莎贝尔转身离开。
艾伦叹气道。
“你喜欢我——不是吗,伊莎贝尔小姐?”
“我看出来了,从你的眼睛里看出点儿什么了。”
“难道——你能够凭借那么一点点,就能知道一个人的情感是不是喜欢,以这种容易误判的方式来推断,太草率与唐突了吧,切斯特顿先生,还是我应该称呼你为艾伦先生?”
伊莎贝尔转过身,抵挡住艾伦咄咄逼人的目光时,她被震慑住了,一动不能动弹,四肢形骸宛若虚设与此时书架上摆放的地球仪等落满灰尘的陈列品。
她还未将这些物品给擦拭干净呢!
伊莎贝尔愣住不懂,对着他道,情绪复杂,“先生,我凭什么喜欢你,你认为自己身上的哪一点可以值得被我喜欢?”
“你骄傲而狂妄,身份尊贵,养尊处优,家境优渥,是与我这十五年来结交的那些乡下俗人不太相同,可谓天壤之别。”
“如果我能够完完全全地喜欢一个人,那也是因为他优良的品性,而不是他值得骄傲与夸赞的外表,懂了吗,先生?”
“不。”艾伦淡淡地回答了伊莎贝尔一个字。
“你懂我说什么,伊莎贝尔,你懂的,喜欢绝非那么复杂,有时候也并不关乎一个人的品性,从见到他的第一秒起,就注定了,伊莎贝尔?”
“先生,我想说再见了。”
“艾伦先生。”
伊莎贝尔摘下围裙,放在那张纤尘不染的凳子上,踏出“会议厅”。
当她从门外经过的时候,艾伦的朋友布莱恩恰巧就出现在那儿。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过这个地方,会议厅里面毯子上散落的气息简直跟他身上如同一致。
艾伦专注地凝视着阳光下伊莎贝尔的背影。
她如此伶牙俐齿地反驳自己,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心里有多么地爱她。
正因为爱一个人,所以选择了视若无睹。
假如他爱她呢?
但是他知道自己打的这个比喻,对她而言,一点儿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