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胡老太,“婶儿,我知道了,过了年我们就走。”
方悦陪着胡老太用了午饭才回去,先去了爹娘的院子,见蔡昆正与爹一起探讨策论,猜测春闱题目范围,她没上前打扰,悄悄退了出去。
厢房里,老妈与哥哥在说话,方悦进去坐下,低头听着他们说话,仔细分着丝线。
“我这两天听胡婶儿说那意思,京城人心不稳,也不知少帝咋回事儿,咱都老实待着,别惹事儿。房子我让你明通伯去买下了,搬家的事儿,还要与胡婶儿商量。
咱一头扎进京城,啥也不懂,谁也不认识。千万不能再给人惹事儿,已经给胡婶儿添了不少麻烦了,我心里过意不去,咱又有啥能谢人家呐?”
董晓莹皱眉道“其实,咱能顺风顺水到现在,全靠着国公府,全指着胡婶儿暗中帮忙。你当咱是啥?啥也不是,凭啥跟郡主合作生意,人家郡主一句话,咱就都是她的奴才,咱们端的是公主家的碗,要没你胡奶奶保着,咱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长安点头道“是啊!咱一路靠着国公府,靠着胡奶奶走到今天,却没什么能报答人家,只有老实听话,不给人惹事儿了。”
“我后悔让你爹来京城考试了。”董晓莹叹气道。
“不,即便不为爹考试,我们也该来。悦悦做的那个预知梦,我觉得有可能成真。宁国公府廖家,就像抱着金砖的小娃娃走在街上,谁看了都眼热。”
长安叹气道“廖家有军权,军中的人脉是几辈人一点点培养出来的,到了廖聆这里,还有多深的感情,有多少念着廖家,多少愿意跟随廖聆这个小孩?
胡奶奶让花将军和串子伯去宁远,也是担心军中有人生出异心。花将军看起来大大咧咧,心里却是有数。再有串子伯跟着,想来能稳住宁远那边。”
董晓莹看着儿子问“京城呢?少帝怎么想?廖家如今只有聆哥儿,在外人看来,廖家的军权唾手可得。
驸马爷的名头就是好听而已,他不在朝中为官,最大的用处就是帮助公主打理封地。廖家朝中没人,军中有军权,这才是最可怕的。”
长安低声道“娘,我们帮不上忙。”
“是啊!咱啥也不是,蝼蚁一般。咱没权利在廖家指手画脚。”董晓莹道。
方悦抬头问“娘,你想干啥?”
董晓莹很小声的说“我想,是不是交出兵权能好些。”
“娘,咱们什么都不懂,可别在胡奶奶跟前乱说。再说,胡奶奶比咱们有数,咱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