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将令狐青从身前轻轻推开,沉声道:“师弟,我自己来!”
他捡起地上的剑,横在胸前,眼神中却再无之前的怯懦和紧张,竟是异常沉静。
云山的剑法和云远不同,云远以力道见长,而云山以灵活见长。
一柄剑在他手中宛如游龙一般,高低起伏,行云流水,泛出银光点点,令狐青看得分明,这云山的剑法比云山实要高出好几个段位,她不禁担心地看着阿野。
阿野的剑几乎都没怎么变过位置,无论云山如何变招,他都只是将剑护在胸前,这也许是他长期给这帮弟子当陪练得来的经验,保命第一。
可云山没有丝毫手软的意思,他的攻势越来越猛,招招致命,阿野的身形越来越不稳,显然是方寸大乱,疲于抵挡。
眼看阿野已经毫无招架之力,再这样下去阿野势必会有危险,令狐青忍不住大叫道:“住手!住手!”
云松脸上闪过一丝阴笑,看吧,这小子沉不住气了吧,只要这小子一用剑我便知他是什么来路,哼!狐狸尾巴总是要漏出来的。
“嗤啦!”阿野的手臂被剑刺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即涌了出来,令狐青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再不阻止,可就来不及了。
云山大喝一声,一招“天崩地坼”已经使了出去,银色的剑气直逼阿野胸口,若是击中,阿野必将血溅当场,必死无疑。千钧一发之际,令狐青再也顾不得自己是否会暴露身份,她迅速将云松的剑抽了出来,一跃而起,剑还未至,便看见眼前有两个黑色的东西一闪而过。
“哐!”的一声,云山的剑被这黑色东西击中居然断为碎片,而云山背后也被击中,趴在地上起不来。
待这黑色的东西落地,令狐青才看清原来是两只黑色的鞋子,十分眼熟。
“师尊!”,周围的弟子已经跪下,云松刚刚还一脸诡计得逞的笑脸顿时变得煞白,不可置信地看着戌道子向他走过来。
阿野手臂伤得颇重,深可见骨,但他却一声不吭,令狐青掏出一条手帕赶紧将他手臂扎紧止血。
戌道子捡了鞋子穿上,踢了趴在地上的云山一脚,骂道:“你长本事了,为师教你剑法便是让你下死手伤害同门的么?!”
云松跪下道:“师尊,方才师弟们只是练着玩耍,没掌握好劲道,是我管教不严,请师尊责罚!”
戌道子狠狠瞪了云松一眼,怒道:“你的事情等会儿再说!”
“所有人都到惩戒堂集合!”说完便背了手